她说，我也没有办法。

可宋楌把她的手臂推开来了，他暂时不想任何人碰自己。

要不然，就以她多疑的个，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死胡同的——那个死胡同叫抑郁症，她知晓它的可怕。晚期抑郁症患者的自杀率在90%以上。她曾日日徘徊在生死线上。所以，相同的错误不用去犯。只要看开了，山长，海阔天空……这样有何不可？

再说了，她犯不着找不痛快，宋楌对女人的胃很刁蛮，来个世界小估计也看不上。那个潘茹年，看上去就特别傲，算不得什么“危险”的对手。

而床上，宋楌的底是一片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心思，却是毫无温度地开了——

“……神经病。”她拿过来一只苹果削：“法律怎么会这种无聊的证明？多证明你欠了我十个亿。规定五年之偿还罢了。”

你得原谅我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从小就不懂什么是信任。只知母亲会背叛父亲，女儿可以背叛父亲，好像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把他往坏揣测。

宋楌不假思索：“那你就这个证明。”

她很无奈，男神他分明虚弱，可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就坐在了床边：“宋楌，我想请你原谅我……如果你不原谅我，那我也没办法。”

五年以后，就过了欠款的追讨期了。

晚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什么事？”

“那也总比你整天疑神疑鬼！”宋楌发着烧，嗓是嘶哑的，因为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昨晚，你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你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潘茹年和她妈昨晚来拜年……可我脑里全都是你！想你深圳过得怎么样，今晚和谁一起吃饭！你倒好，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又不打个招呼就离开……”

“帮我个法律上可以生效的证明，证明我欠了唐释心一条命……如果哪天她想拿走，我也不会追究。”他很冷淡地说这些话来，好像本不在乎一般：“再附加一条，如果宋楌死了，唐释心可以继承他所有的财产，这样可以让她无后顾之虑地离开。”

“阮阮，帮我一件事。”

你也得原谅我，没办法把置于中间地带。我的人生只有前一种姿态，我的只有燃烧自己一种表达方式，我的世界非黑即白

“你想坐牢吗？”

“因为我不想把事搞得那么复杂。”她自己把剩来的南瓜粥喝了，却也很淡泊：“宋楌，和你在一起，我其实没信心的。所以，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你愿意解释我就听，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会学会调整自己的。”

话没说完，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带着额的青筋都在隐隐动。

她扔了苹果，赶紧拍了拍他的脊背：“宋楌，别生气了，深呼……”

你得原谅我，没办法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我不会把你的绪经营的很好，事实上我至始至终都不到温柔贴，连自己都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