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你前几天不是开得很好吗？整条盘山公路，十几弯，你都扛来了。这门全是直行。你一定可以的。”

好呀好呀，她很乐意看宋楌开车。

结果却证明，你该面对的，其实早晚都要去面对。

不安，其实因为迷茫。

最后一次熄火，车大力震动了那么一，她差撞到了。

很快到了五一，省中给他们放了四天的假。这又是一笔宝贵的考前时光。

“宋楌。”用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她安：“你就把我当空气，忽视掉就是了。”

“喂？宋楌，我手表不见了。你帮我在车棚那边找找，是不是掉在那儿了。”

过古旧阁楼的声音。然后，一躁动的不安，就逐渐从灵魂深平息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安定呢？

这就尴尬了==更尴尬的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咋地，宋楌努力了好几次，不是踩油门过，紧急踩了刹车，就是油门没加足，松开了离合。熄火，再熄火，转了那么几，又又熄火。她从反光镜中看到，他的额已经有青筋在了。

一个车上有她，一个车上没她。有她，他就会顾虑许多许多，然后心慌意乱起来。

“那不一样。”

她不知，古楼的风声，也给不了她什么答案。

她没办法，只好了车。但是打开车门的时候，又不甘心了。走远了，然后咬了咬牙，站在阴影，看着宋楌开车。没有了自己，他明明一就发动了起来，明明转圈转得很好，明明……准确地贴着黄线在前，换挡……

总是想凭借心力去攀登着什么，一直一直想去攀登着什么……这一傲气，是她前的源泉，也是她焦躁的源泉。

“阮阮，车。”他很持，也有些不耐烦了：“我不说第三遍。”

“是。”他脆拉起了手刹，靠在了坐垫上：“我不敢担保，开车带着你去会没事。”

万一对面有车迎面撞上，他们该怎么办？！万一遇到酒鬼开车，他该怎么保护她？！

她犹豫了会儿，也是摇了：“我不去了，看着拆掉没什么意思。”

话说，经过了一个月的练习，宋楌终于把车练好了。孙师傅批准他，可以大晚上的上路，在周围开一开。但不能开市区。于是，劳动节的最后一天，宋楌终于有勇气喊她上车了。说，阮阮，我开车带你去逛一逛。

“阮阮，你车。”宋楌沉声。

但开车之前，宋楌的手不自觉抖了那么一。然后，他又熄了火。

车巡视了一轮来，她打了个电话。

不远，宋楌把车停在了车棚旁，又打开了车的大灯，照在了前方

可笑的是，他自己在车上，从来没考虑过这么多。可她一上了车，这些念就全涌了上来。

期间，柏杨跟她打了个电话，说，班长，四中要拆了。我们要不要，送母校最后一程？

她并不迷茫未来，她迷茫的是自己——

“宋楌，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是不是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