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了孤。”

杨戬声音微微发抖：“我来，你不要死。”

若说有遗憾，那大抵是，杨戬直到现在，都没能想起过去的事，不过也无所谓了，杨戬现在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陪她一同生死，哪怕粉碎骨也在所不惜，她很领。

但三清仍有两位，凑在一起，或许能想别的法也不一定，没必要现在跟天死磕到底。

九重天之上，早已被血雾所笼罩，一片猩红之中，天的眸像是在吐着信的毒蛇，危险慑人。

杨戬被金灵放了来，有一种东西在他聚集，而后汇集在眉心，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嘴角溢丝丝血迹，金灵冰凉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眉心。

天地之间，顿时失去了声音与彩，只有那七彩华光，傲然独立。

他还那么小，那么年轻，还没有来得及去施展他的报复与心愿，他不曾领略大千世界的五光十，也不曾在红尘中游一番，邂逅让他不顾一切的她。

杨戬胳膊轻颤着，抓住了金灵的手，生平第一次，他终于会到了什么是漫无边际的恐惧。

血珠滴答滴答，被金灵收在心底的杨戬声音黯哑：“你的血会的，放我去。”

又或许是，元始天尊并不知如何毁了莲，让杨戬吃莲，只是一个意外。

“大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天，你输了。”

金灵的影越来越淡，杨戬觉莲的炽在迅速地消失，第三只突然睁开，一白光凭空而，势地挤华光之中。

九重天上有微风，拂动着金灵鬓间的发丝，她看着早已被她困住的天，有一瞬的失神。

天猛然一震，杨戬瞳孔骤然收缩。

金灵的手指不断地往滴着血，脸比平日更白了一分，极尽透明之，她斜倚在七香车上，鲜血顺着七香车的纹路往淌着。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金灵都不想让杨戬死。

“不必了！”

华光越来越烈，仿佛能碾碎世间的一切。

莲早已被杨戬吃，在他的，毁了莲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杨戬。

天虽然被金灵困在云端，动弹不得，但语气依旧轻蔑：“孤掌天命，与天同在。”

金灵这次回答的很快，带着燕断西风的决绝：“我知该怎么。”

“我活的已经够久了。”

天不甘怒吼：“孤是天命！”

所有好与不好，她都经历了一遍，她的人生，好似也没有遗憾了。

杨戬艰难坐起，运功打坐，：“我说过，我会陪你的。”

九重天上的血雾之中，突然迸发一束烈的光芒，那光芒如雷霆万钧一般，势不可挡地冲了去。

她想尽办法回到封神前，为的是改变截教弟的命运，如今不仅截教弟命运被改变，甚至阐教人教西方教，都悄然发生了变化，她回来的这一趟，很值得。

闭再睁开，金灵底一片清明。

“不！”

金灵轻轻。

或许元始天尊早就知莲刀枪不，火不侵，所以那个时候，才会让杨戬吃莲。

耀的华光遮天蔽日，华光之，金灵那双原本永远冰冷疏离的眸，有着一分极浅极浅的笑意，轻声：“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