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手握成拳，微微起伏着。

虽说清源妙真君杨戬行极深，曾伤截教数名弟，但金灵觉得，她徒弟闻仲并不差，若非云中以大欺小，闻仲本不会死绝龙岭。

金灵将他的紧张尽收底，没有答话。

金灵的法力太恐怖了，再想想大金乌毕恭毕敬称呼金灵为上仙，要知，大金乌可是玉帝的儿，地位无比尊贵，金灵却说扇就扇了，杨戬更是不想象金灵在神仙中的地位。

金灵：不喜

金灵圣母呼一滞，须臾又睁开了。

她虽号是圣母，但扪心自问，她觉得她不大对得起这个称号。

所以她觉得，她跟杨戬最好的结局，是杨戬阐教，封神之战时，他们战场上见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如今她回到封神前，面前的杨戬还不曾去害她徒弟，故而她也不会将另一个杨戬的事，迁怒到现在的杨戬上。不会迁怒是真，但看着现在的杨戬，难免会想起另一个杨戬的事。

杨戬手握着衣服，呼一比一浅。

她的徒弟闻仲，在截教三代弟中本没有敌手，截教阐教的二代弟，也有许多功力不如他，更别提阐教的三代弟了。若杨戬与他正面直刚，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大金乌本实力颇为深，是天庭里数一数二的神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金灵的面前，不过是随手一挥，便消失不见。

杨戬：“因为仙心地善良，行深。”

连反抗的余地的都没有。

杨戬松了一气，一撩衣摆，十分脆地跪在金灵面前，：“我想拜仙为师。”

欺负小辈算什么？有本事在她面前走上几合。

“大金乌份何等尊贵，只因仙看不过他伤害凡人，说打便打了。”

再说了，如今她回来了，云中自有她去收拾。莫说云中，纵然十二金仙齐上，她一并收拾也就是了，本不会再叫他们去欺负她的徒弟。

前杨戬一布衣，披月，好看的眸甚是净。

蓬莱仙岛的风从来都是温柔的，像是人的手。那时的闻仲穿花丛而过，递给她一束开的正好的花儿，而后笑容浅浅，眉目温，问她：“师父，你可喜？”

与其去拜一个他并不熟悉的玉鼎真人为师，倒不如拜面前的仙为师。

金灵眉微动，上挑的凤目有着几分凌厉，：“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杨戬一脸坦然：“仙不畏权，让杨戬心生敬佩，更何况，仙也不是言而不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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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我一事的话，是否当真？”

就是不知，她愿不愿意收他徒弟。

面前仙法力，地位远在大金乌之上，况又心地善良，虽说她现在法力尽失，不知何时能够恢复法力，但教徒弟并不一定要使用法力，她只需要用她的经验来教他就行了。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杨戬与她的徒弟闻仲有些相似。不是容颜，而是某一瞬间，那略显无措的神。闭上，她还能想起闻仲长成少年时的模样。

金灵眯看着杨戬，她以为杨戬会提其他的要求，比如富甲天或者权倾天之类的，万万没想到的是，杨戬居然想拜她为师。

夜风拂过，金灵移开了目光。

金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