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垂目：“我不知。”

描好眉画好唇之后的她，与昨晚那个对镜贴花的丽女别无二致，她又低看了一铜镜中的自己，末了才收拾好东西走到床边，慢慢躺了来。

“传说有一种邪术，可以用活人的血肉与灵魄为引，制一种血胭脂。这种血胭脂能使人改换面，变得貌如花，不他原本长得有多丑……”青蛮微瞪着说，“她刚刚抹在脸上的，不会就是那什么血胭脂吧？”

想起自己从来都是随手扎个姑，有时候还会扯好多发，青蛮心里有些汗颜。

她知自己在什么吗？

……假药用不得啊！而且就算是仿制的，那也是邪之，上沾了血债的，青蛮看着胭脂，小眉紧紧地拧了起来。

胭脂起将老鸨迎了来，老鸨先是上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才拍拍她的手：“今儿前客人多，我都没时间过来看你，那什么，早前那几个人没有为难你吧？”

话音刚落，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老鸨的声音便传了来：“胭脂，开门。”

看着那张一扫先前狰狞，变得和昨晚一样白皙致，秀无双的脸，青蛮意外却又不意外――这白玉罐里的胭脂，果然能治她脸上的伤。

床上的女没有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老鸨又重重拍了几门，她才终于长睫微动，慢慢睁开了睛。

正想着，那边胭脂忽然站了起来。

她一贯少言，老鸨又

两人说话期间，梳妆台前的女已经涂完胭脂，开始梳了。

不过这会儿她没有时间思考，便暂时将这疑问了。

胭脂似乎习惯了自己动手，很快便了一个简单雅致的发型。对着镜照了照，确定没有一丝不好之后，她又拿起了一块螺黛。

胭脂似是顿了一，半晌才听不绪地“嗯”了一声。

这东西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接来便是挽髻簪花。

“她这是要睡了？”青蛮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那王爷……”老鸨探究地看着她，中光乱闪，“他到底什么事儿了啊？”

熟练而快速地摸枕边的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她才松了气似的闭上：“来了。”

葱白如玉的手指,握着一柄象牙木梳，慢慢穿过乌黑如云的长发，看起来赏心悦目。她的动作十分小心，惜之意溢于言表，睛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专心得像是在打理什么稀世珍宝。

跟这位胭脂姑娘一比，她简直就是个糙汉来着！

“……”

也是这时青蛮才发现，她脸上那层刺目的红已经淡了许多。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收了一般，那些胭脂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脸上，而她的容貌……

白黎看了她一：“真正的血胭脂可以让人一劳永逸，不会现这种白天恢复原貌的况，且那能制真正血胭脂的邪术已经失传很久了，她这个，应该是不得其髓的仿制品。”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只是，她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罐胭脂……

最后一丝余霞也消失在了如墨的夜里，天地整个儿暗了来。

青蛮一愣，心中有些奇怪：不是才照过镜吗？什么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