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讲述着睡前的童话故事，那个声音诱惑着所有人。

“好孩。”安抚般的低沉话语，就像咒语般紧紧地束缚住夏珥，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去。“那么，接来的礼……”

“……我选正常铁轨。”

相信你自己吧，用你的答案。

“这时候距你100米来了一辆火车，而你正站在铁轨的切换旁――可将铁轨弯向正常铁轨，或是停用铁轨。小朋友们在距你200米――已经无法去将小朋友们安全带离。那么……”黑暗的笑容染上恶意。“你们会选择哪一条？”

是苏菲。

“嗯哼。”对面的黑暗在静静地等待着夏珥的解释。

所有人都愣住了，沉默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无声的言语和手上传来的温似乎稍稍驱散了周围的寒意，少年有些无措和湿的渐渐柔了来。夏珥闭上了睛，深一气再呼来，终于有一种再度回到这个世界的觉。

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少年颤抖的手。夏珥惊恐地回，惨白的脸上尽是无助和惊慌。

“即使正常铁轨上的小孩人数远远多于停用铁轨，但是，”夏珥有些无力却定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所有的人，都没有要为别人的过错而负债的义务！”

恶笑了，带着溺。

“……我们来玩个心理测试吧。”

――不用担心，有我在这――

黑暗没有再开，仿佛在温柔地等待夏珥的恢复。

女人绽放了一个苍白却定的微笑，红艳泽的双唇缓缓开合。

夏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旁的苏菲，红艳的女人静静地在沉思，然后恍然地发现夏珥求助般的目光。苏菲叹了气，无声地说。

夏珥的颤抖渐渐停止，他扭对上玻璃的另一端邢傲国担忧愤怒的目光，向他投去一个带着苍白的安抚笑容。似乎知晓了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低沉的声线再度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少年刚刚放松了一的再度紧绷，只是没有再带上颤抖。

“赵明曜。”

黑发的少年越发无措了，角无意间瞥到玻璃的另一端的警察们的窃窃私语。然后沉默了一会，碎发遮住了少年的表，没有血的唇开启。

选哪一条――就是让哪一方死。

“有十小朋友在两条铁轨附近玩耍，一条铁轨还在使用，一条已经停用；只有一个小朋友选择在停用的铁轨上玩，其它的小朋友全都在仍在使用的铁轨上玩。”

――！”

低低的，温柔的，觉不到起伏的，无机质的语言缓缓地，像是化了耳膜直接来似的。

即是包括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咀嚼着这个令人困扰的问题，着艰难、苦涩的决定。没有人说话。

你们。

“……那么，回答呢？”

“……不、不要……”少年的声音染上哽咽，近乎哀求。他抱着，好象这样就可以从黑暗编织的牢笼中逃来。“……我不想听……不想啊……”

那一瞬间，像是脚的地面突然开裂，坠黑暗深渊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