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言又止，但窦氏如何不明白？

杨氏沉得住气，心这时候便该由婆婆暗示然后她上去那恶人了。她是近两年才和丈夫从外回到京中官的，往昔虽和徐善然没有太多接，但零零总总的还是听过许多消息。这些传得玄玄虚虚的消息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一都不信，再结合徐善然此刻的动作，可想而知对方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么一长串话来，窦氏脸上的神已经淡淡，连最初的阴沉都不复见了。这时她问：“你说完了？”

这样的话，八成还是得像之前一样，去何氏那边哭上一场，若是由何氏直接将那东西要来……

杨氏镇定说：“是我娘家那里……我娘家曾和老太太的几家商号打过交，后来留心着，便知了一些只鳞片抓的消息，再加上媳妇后来嫁府中，两相印证，就……”

窦氏角了一，脸虽然阴沉，却好似已经冷静来并开始思考了。

“是。”杨氏低声回应。

窦氏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碧螺茶注杯中之时，白丝如柳絮纷扬。

娘家不给力，她在夫家过得好的依靠除了丈夫就只有婆婆了,杨氏不敢怠慢,慌忙跪说：“母亲息怒！孩儿实在是,实在是……咽不这气啊！”

“虽然论理来说,老太太不将自己的己给谁,我们晚辈的都没有置啄的余地。但那钗代表的并不是一些己,而是半个公府的财产啊！”

杨氏便在心里长了一气，她用帕了一角，眶立时便红了：“再说府中嫁女儿的嫁妆都是有定例的，这么大的东西，是从明着走，还是从暗着走？若说要过明路，那些上门来求亲的到底是为了小姑的钱还是为了小姑的人？而已经嫁去的那些女儿，知了这件事岂有不心里难过的理？再者说要从暗地里压箱的话，这些商号得太大，背后没有官面上的人是压不住的，到时候小姑要搬的是我们家还是她夫家？若是我们家……”她稍稍一停，没有将那‘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嫁衣裳’给说来，只续，“若要夫家帮衬，到底是瞒不住的。我们不会去算计小姑的东西，夫家的那些人不会算计吗？到时候也只怕平白生许多事来，不如何，那东西在小姑手中，都是祸非福啊……”

国公府现不说蒸蒸日上，但离败落也有好长一段的距离。窦氏可以清的无谓那些金银，但金银之后的东西呢？比如各地传递上来的报？各地收集上来的珍玩古？这些总是不嫌多的吧？

“母亲或许还不太了解，那钗正是代表着一十三家金银酒墨商号的总理之权，这些商号在这些年里,已经借着府里的权势开遍了大江南北,这些铺一旦被带走，那些账面上的金银还算小事，关键是其他……”

态度叫杨氏大吃了一惊！

她虽曾想过窦氏知那血玉钗的事之后只怕不会兴,但这个‘不兴’,在她想来也应该只是对自己不知这件事及对媳妇隐瞒的不兴，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为她招惹徐善然这一事不兴？

“说得倒也不错。”窦氏评价。

她

这边杨氏正想得关键之，就听坐在上首的窦氏平平说：“说得虽还算不错，我倒有个疑惑，你是从哪里知这许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