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珺拿起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东西，那是用来助兴的笔墨纸砚，一条上好的墨块拿在手里，他往砚台中心了几滴清，壶中煮沸的声压碾墨的声响。

“原随云，”季闲珺可能发现了也可能没发现，忽略某个系统撒泼打的促，乘胜追击四个字磨得他耳朵都要起茧了，不悦的眯起睛，透过两人的联系传递过去闭嘴二字，对待原随云时仿佛经历过绪分割，没有丝毫不耐的说：“你没有想过直接从我这里清幕后之人吗？”

季闲珺一边忙活手里活计，一边一心二用的说：“这话楚留香也问过，我没回答他。”

两人沉默一阵，原随云收回手，但中途受阻，手腕上多两手指，一上一，“”在他的肤上，能轻而易举“听”见他的心声。

“是嘛。”

看来今天是一无所获了。

原随云：“就说一些你知的，且愿意说的吧。”

“……”

季闲珺瞥他，：“我知你在心里已经将他当成重要嫌疑人，可他不是，他是一个不该现在这里的乱，你可能从他里听到一些关键报，但不可能通过他找到幕后之人。他对无争山庄没有望，对你也不需要利用，反之，也没有任何理由促使他相助你们。他在这里，是一时偶然，不备价值。”

原随云表僵，嘴唇频繁翕动，但就

被一束清风拂面，落叶如雨，直到风停，“雨”停，原随云指间夹着一叶红枫，其掉落的地正是季闲珺手中的酒杯，若无他这一手，叶面附带的尘埃定会落杯中些许。

他没有。

“我不会问。”

此话一，原随云心动了吗？

原随云勾起嘴角，笑容如似来，神清澈净，连一丝涟漪也无的平静。

原随云一难掩愕然的问：“为什么？”

他在意他的一切，无论喜怒。

在底波动泛滥之前，原随云撇开，不去看他在些什么，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细细品味起来。

原随云静心看他动作，在他预备拿起笔时，垂帘，低低开：“我会问我能问的。”

原随云哂然。

在看到季闲珺颔首时，原随云不想承认自己松了气，他没有让这个人失望，然而意识到这一儿的他不由更加矛盾，这想法本就代表一个义。

他深知季闲珺绝对不会告诉他真正的敌人是谁，一如他深知，自己想要摆脱这个人的无形控制就绝不能彻底依附在他上。

季闲珺：“我说过，九是个有趣的家伙，但幕后之人却不是他。”

脉搏搏动在指尖，季闲珺波澜不惊的：“把它给我。”

但是想要到何其艰难，可不艰难也没有去的价值。

原随云默不作声的照他说的去了，红叶轻飘飘的落在那只似乎无所不能的手上。

季闲珺拿起它，拂去细尘，观察它叶表生长多年的纹路，赤红如火的枫叶衬得修长优雅的手指愈发白得仿佛在发光。

他正这样想着，季闲珺的声音却并没有停。

原随云在桌握住那只被季闲珺抓住的手，轻抚手腕上方，肤上还残留着些许压的力，因不断回忆加深两手指指尖的温度，在季闲珺看过来时，脸上不自然的神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