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幸运女神怎么地，又有生活又不会事，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你想怎样就怎样？带个套能有多难？事后药随便一家药店都有，你要是怕丢人，网购也可以。不要跟我说年少无知，借，都知左了会不知买套？十年前我还信，现在？网上什么都有，你能找到我的直播会不知怎么避孕？”

【她现在担心又害怕，你刚刚说话太不客气了！】

“有意思。”顾青舟说完正好直播结束，他反手把手机扣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

那把嗓清清楚楚带着轻蔑的意思：“那我应该怎么说？啊你不就好棒棒，要不要给你鼓鼓掌再举，是不是还想要亲亲？这样？”

【小妹妹这个我也不帮你~】

【今日金句：贪图一时，搞人命火葬场。】

“我觉得你是自找的！”

学生：“我……我……呜呜呜呜呜……”

“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OK，那就留着吧，生了你们养？不养就别。”

学生惊恐不已，哭着说想自杀，让黑面救救她。

“不敢说？那你试试把孩生来会不会好一，你随意，跟我没关系。”

【不吃炸鸡，等着听你骂人酒2333】

主播似乎一都不担心：“现在的学生没那么脆弱，她既然敢来找我，就应该知我的脾气。自杀这锅我不背，我又没推她天台。”

主播反问：“会比中辍学去给人洗盘，十年后混成社会最底层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伤害更大吗？”

幕又汹涌起来――

同桌喝茶的李茂被吵得疼，嘶了声问顾青舟：“你看这么无聊的东西？”

【你这什么态度？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不负责任会毁了一个孩！】

【为了阿变成抖啊抖：真的自杀怎么办？】

说完这句，主播掐了连线，从她说把孩打掉这句开始弹幕基本就满了，这会儿在空白的背景音，她选了几条来念――

学生摇摆不定：“我……我……”

【就说一百块不能再多了！】

“孩？嗤，有生活的孩么？不喜我的态度就从我的直播间去。”

【堕胎是邪恶的！】

只听主播直接关了背景音，嗓里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带着疏离和狠决，问学生：“你觉得自己可怜吗？”

【孩他爹呢？想上你的时候甜言蜜语，现在怎么不吭声啦？】

顾青舟瞟了一茶盘边摆着的电日历，现在距离考不到一百日。

【瑟瑟发抖，老阿姨要发飙了。】

主播：“贪图一时，搞人命火葬场，现在哭什么哭。”

【66666】

***

这间茶室重新安静来，李

【你怎么能那么说，她年纪还小堕胎会对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学生哽咽地嗯了声。

怼完这几个后弹幕稀疏了些，留的都是支持主播的粉丝。

学生哇一哭得更大声，好像整个人都奔溃了。

弹幕里说什么的都有，那学生哭声渐落，断断续续不停，主播骂归骂，最后还是帮学生指了一条路：“让你爸妈带你上医院把孩打掉，至于让你怀孕的那个人，如果大学毕业后这段能开花结果，我会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