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芊只顾着咳，一时也没留意被占了便宜，还未缓过气就指责：“杨晋你到底碰没碰过女人啊，有你这么喂药的吗！”

她往后挪了挪，笑靥如花，“不用了吧，不是说肉伤么？”

随着他的近，苦味朝她汹涌而来。

闻芊如临大敌般皱紧了眉，毕竟她一向康健，哪怕为数不多的病痛，楼砚也是贴心地准备药，从不喝汤药。

叫她这么一说，杨晋也生了不悦，回了句：“没碰过！”末了又颇不服气地开，“这么喂药又怎么了！”

他愣了一瞬，继而皱眉：“我怎么可能这么？！

“太苦了。”她嫌弃地别过脸，“我不要喝。”

他慌忙拿开碗，先是给她拍背，随即又取了巾替她拭，了一阵，才发现手低起伏，不大对劲，赶紧又撤了手，前前后后好不狼狈。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歪冲他促狭地一笑，半带戏的开：“除非，你喂我。”

杏林医馆。

地痞们纷纷觉得有理，当把酒喝光，各怀鬼胎地往外走。

闻芊坐在床榻上，看着杨晋手里的那碗黑咕隆咚的药，登时有种“杀敌一人，自损三千”的悲凉。

闻芊咳得面颊微红，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恼：“喂药自然是要以相就，以相就你懂么！”

稠的药顺着唇线去，苦涩在味中炸开了花。

无意与她斗嘴，杨晋垂试了试药，提醒，“你确定现在不喝？药凉了更苦。”

一语既，坐连声称赞。

很快，一苦药毫无悬念地呛在咽，她当即咳了个死去活来，碗里的汤汁洒在了衣襟上，这一变故反而让杨晋手足无措。

*

何把山鬼引来？

现在不喝的意思，就是过会儿总得喝。闻芊颦眉赌气：“就不喝，凉了也不喝。”

闻芊瞠目结。

闻言，杨晋默然与她对视，眉峰好似微不可见地皱了一皱，对她这如此明显的挑衅半晌没有接招。

杨晋无奈地看着她：“你多大了，喝药还要人劝？”

杨晋看着她狡黠的目光，片刻后忽然勾起嘴角，轻描淡写地上前，手指住她的巴往上抬了抬。

他说不要紧，“一咬死了是山鬼的，反正刀剑不长。咱们要杀了那怪，大伙儿还得把咱们供起来，谁会想这么多。”

指间的肌肤如凝脂，他扣住她脸颊，将盛着汤药的白瓷碗沿送在饱满鲜艳的唇上，两相对比，竟衬说不的赏心悦目来。

一则吃惊杨晋会真的动手喂她，二则是被他喂的方式惊呆，这手法何其娴熟，若说是喂倒不如说是灌更贴切，真有几分给诏狱里的嫌犯喂□□的架势……

“若是……不小心把人折在里了怎么办？”

“肉伤也要防患于未然。”杨晋持，“毕竟谁也不知你那个‘大蛇’是什么来历，若有大夫从没见过的毒也说不准。”

“我早些时候听说，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对小孩很兴趣，咱们不妨找个小娃娃试试？”那人想这么个绝妙的主意，不禁沾沾自喜。

闻芊便料到他不敢，笑容里不禁多了几分有成竹的自信。

更何况自己本就没病！

闻芊轻哼，“我多大你还不知么？上回谁非得要我叫他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