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深了气，示意旁边：“这间乐坊与唐石有些关联，说不定还藏有宁王谋逆的同伙，带人去好好查一。”

不多。

“我只负责我该的，拿我该拿的，别的，没工夫心。”

他冷声补充：“给我仔细查，该搜的地方，该问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你不如去找那几个锦衣卫帮帮忙，人家可是从京城来的大人，连咱们知府大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闻芊不冷不地笑了声，“看样，周大靠那几个胡姬，赚了不少银两。”

见她一副油盐不的样，周娘把烟杆拿开，凑到闻芊边去：“其实，我倒还有个法……

“那可不，成天唱小曲儿是人都会看腻的，总得有新鲜的不是……如何。”周娘拿手肘轻轻碰她，“可要来我们这儿学一两招？不收你学费，或者，你直接过来也行，价钱上咱们好说。”

“那可是锦衣卫，份着呢，我哪儿攀得上呀。”

大约还不知晓清凉山庄献舞之事已黄，周娘的气神特别好，挑着眉对她示意，“听说你们那儿近来生意不大乐观呀，怎么样，要不要去坐坐？”

还真是个“绝妙”的馊主意。

周娘当然听不她的言外之意，仍旧：“怕甚么，锦衣卫又没长三六臂，还不是两只睛一张嘴的男人，凭你的本事，不难。”

杨晋嘴唇微抿，脸黑得越发阴沉，周娘却自觉扬眉吐气了一把，执起烟杆兴致地了两，回乐坊招待客人去了。

纵然有疑虑，但几人悄悄交换了一神，依旧很有默契地应。

这乐坊建成那会儿，唐石不是早就被捕上京了么？

“大人。”

“哟，我说是谁呢，大老远看着那么熟。”周娘了烟，对着她面门轻，妖娆地笑，“这不是闻芊姑娘么。”

周娘不认识杨晋，知她说这话是为了奚落自己，可闻芊本就怄着那气，这愈发不起来，侧目朝杨晋看了一，换了副语气，故意嗓音。

不难你怎么不去？

还没等看到自家歌楼的大门，凤仙乐坊门外的那一长串灯笼先晃瞎了，周娘拿着紫竹烟杆正靠在旁边和人说话，不时上两。

一直跟在后面见机行事的锦衣卫们被盯了个激灵，忙不迭赶上来。

闻芊斜睇她：“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挖人墙角的？”

“我这是在替你想办法呀。”她了烟，“国有兴衰，事有成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不用我提醒，你们乐楼这个月的盈利，只怕不好看吧？”

言罢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临行前还不忘朝某哼一声。

等杨晋回过时闻芊已行远，思及她方才那两句暗讽的言语，心不禁郁气难消，转瞧见侧笙歌鼎沸的乐坊，愈发气不过，便蓦地转。

话里话外皆有所指，杨晋被她那么一看，皱着眉挪开目光。

闻芊冷笑，抬手在她肩轻轻一搭，“这等好事，您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啊，无福消受。”

这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正瞥到闻芊走过来，当也不闲聊了，举着烟杆慢条斯理地往这边走，不着痕迹地挡了她的。

闻芊停步，抱怀漫不经心地朝她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