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杨晋回答，她已摆手否认，“绝无可能，咱们乐坊不会和朝廷的人有牵连，帮他藏人更是想都别想。”

施百川不悦地提醒：“kou说无凭。”

“是kou说无凭呀。”她扬扬眉，“那您找到证据了么？”

“我……”

斗嘴施百川岂是她的对手，杨晋只得不动声se地把他拽走，“唐石就没在乐坊留宿过？”

闻芊双手抱xiong似笑非笑：“大人，咱们是乐坊不是青楼，每日亥时打烊，不留客的。”

青楼乐坊其实同为烟花之地，不guan歌姬还是娼ji皆为xia贱之人，在施百川看来是大哥不笑二哥的关系，乍然见她说得有板有yan，甚为不屑。

“不过……”闻芊垂眸犹豫dao，“若是熟客吃醉酒在乐坊里睡一晚，也不是没有的事。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问一问。”

说着，han笑把那张画纸从杨晋手中chouchu来，“顺dao再替您打听打听，说不定我们jie妹之中有谁认识这位‘王总旗’的呢？”

杨晋瞧着被她拿走的画纸，忽然笑了笑：“不麻烦？”

“当然不麻烦，能帮上杨大人，我荣幸之至。”

这是一句挑不chu任何mao病的话，他望jin那双粲然生辉的星目，轻轻一笑，tou低xia去，凑在闻芊耳畔低语。

两人本就挨得近，言语间温re的呼xi正pen在她脸颊，闻芊听了一阵，尽guan笑容如旧，但yanse却微不可察的产生了变化。

耳语结束后，双方像是有默契地对视一yan，各自皆未说话。

待闻芊走远，施百川才着急地去问杨晋：“哥，你就这么信她？无事献殷勤，我看多半有鬼。”

“不妨事。”他弯xia腰把地上那粒石zi捡起，对准荷塘打了个shui漂，拍去手上的灰，语气笃定。

“她不敢耍花样。”

shui面涟漪万千，闻芊行至长廊尽tou的石阶上时，才终于驻足，盯着小花园中尚在一圈一圈dang开的shui波，脑zi里回响的全是方才杨晋的话：

“别以为把这件案zi的嫌疑撇清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你们这个乐坊，也不见得有多gan1净。”

“咚”的一声响，梢tou的飞鸟纷纷四窜，闻芊一脚揣在栏杆上，说了句：“臭男人。”

*

凶杀案虽然是假，但费尽人力wu力找了三天三夜是真。

尤其是这chu戏还得接着唱xia去，因此哪怕闻芊tong破了窗hu纸，锦衣卫的戒备仍旧没松懈。

翌日清晨，灼yan的阳光被层层云团遮蔽，空气里有些许凉shuang之意。

杨晋从厢房chu来，打算去找赵青，难得施百川没有狗pi膏药似的黏上来，多少给了他dian清闲时间。

乐坊分前院nei院，平时锦衣卫大多在前院活动，nei院全数空给那些乐师舞姬，也算是通qing达理了。

他绕着墙走，正拐角要jin门时，忽闻得墙外有说话声。

熟人。

杨晋本准备打招呼，但听清他们交谈的nei容，脚步一滞，又退回了墙nei。

来的是两个锦衣卫，才换完班，捶胳膊捶tui儿，叫苦连天。

“白天巡视，晚上守夜，在京城都没这么忙过！”

“可不是么。”另一个瘪嘴啧chu声来，“人是他搞丢的，这主意也是他chu的，到tou来连gen鸡mao都没看见，白白让兄弟们辛苦这一场。”

他叹气：“赵大哥还肯陪着他折腾，真是害苦我等！”

“有甚么办法。”那人不屑，“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