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说不去了，壮着胆抬看了徐西临一，却发现徐西临的表奇怪得很。

“嗯。”徐西临回答，“次记住了。”

但他却清楚地记得她是贫困生，每次她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他都会暗示一。

徐西临用复杂难言的目光看了罗冰一，继而慢慢地回想起一些细节――蔡敬不跟女生逗，但也不是完全不跟女生说话，可他对别人都正常，只是很少正看罗冰，每次她有什么事过来，他不是避开就是低不理她。

“是说谢谢的意思。”徐西临轻轻地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罗冰先是一愣，随后慢慢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目光倏地黯淡了去。

徐西临的眉轻轻地一皱，险些脱一句“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很多封信，我什么时候回过”，但是直觉这中间有什么事，耐着听了去。

罗冰的脸先红后白，后来睛里有了一泪，勉撑着面，木然：“谢谢，你肯定也能上第一志愿。”

徐西临又深深地看了她一，说：“你肯定能考上第一志愿，将来苟富贵，勿相忘啊，班长。”

徐西临心蓦地一――他过得恍恍惚惚的那段日无心读书，班里发的卷，信箱里寄来的各科报纸好像大分都是蔡敬给他整理的。

罗冰没注意到徐西临脸上货真价实的茫然，只顾着自说自话：“我给你写过很多信，一开始怕打扰你，没想到你都回了……我心里非常谢……不是，不是谢，我不知怎么说……”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对不起。”

徐西临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用尽全的力气才笑了一，可能笑得太难看了，他觉得罗冰都吓着了。

只有蔡敬才喜用“小礼”的方式表达关心或者谢，因为他手拮据，买不起多贵的东西，只能在心思上功夫，每次都能让人觉到他的熨帖。

全是一团浆糊，堪堪维持着发表自白的能力，沟通交的那分是不能兼顾了。

徐西临跟蔡敬同桌三年，竟然不知蔡敬是喜罗冰的。

徐西临觉得自己的像是被石压住了，不上气来。

平时会动他东西的，除了蔡敬也就是余依然和老成，余依然是女生，而且跟罗冰是互相借卫生巾的交，没必要匿名给她回信。老成……老成平生最起哄和看闹，无风都要起三尺浪，要是发现罗冰写的信，早去广而告之了。

他的喜像墙角的苔藓，幽然暗生，细密多愁，永远也不会开花，光一照就死。

兵荒乱的学校

罗冰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家里事的时候，我也很难受，跟你说了很多话，不知有没有安你一……”

徐西临对她致意，夹着考试用的透明文件袋，近乎魂不守舍地走了。

罗冰：“……但是你每次回信都只有一个小东西，没写过一句话，我想问问你到底……”

罗冰终于忍不住用力抹了一把泪，背对着徐西临说：“次遇上你喜的人，别拖着，拖过就没了，要是有你不喜的人讨人嫌地贴上来，也别理她，不用什么人的受都照顾的，自作多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