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玲喝一，有些难过地说：“以前养了三只，后来天气一冷，那三只猫都冻死了。然后大家想，黑龙江这个天气，不养多少只猫估计都得冻死，既然这样，还是不养了吧，省的心里难受。”

“是真的。”张小可提着壶走过来，往王的杯里倒上半杯，对她说：“你可不知，我们刚来时受过不少苦，房冬天冷，夏天，还有耗跟蚊，那耗可大了。”她比划了一，王吓一，是大的，觉跟一只大猫似的。”

李永玲摇摇，有些费解地说：“不太清楚，反正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说他们不是被鬼抓走就是被老虎吃了。”

王特别喜小猫小狗，一听这个，心里也有难过。好在张小可又谈起别的事，将这个悲伤的话题了过去。

李永玲胆小，听她们越说越邪乎，脑袋往被里缩了缩，声音都变了，“哎呀，快别说了，听你们说完，今晚上非噩梦不可。赶紧睡吧

“既然有老鼠，连队为啥不养一只猫？”王问。

王不信世上有鬼，冷静分析了一番说：“如果被老虎叼走，雪地里应该有拖拽的痕迹和血渍，再不济，也得有老虎的爪印，既然什么都没有，他们仨是不是掉在里了？我听说，古老的森林里，大都有这种神秘的，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也有一些吃人的植故意的假象，上面被积雪或者树木的残枝败叶覆盖，不仔细看本不知那是一个。人或者动走上去，直接陷去。那些，都是无底深，掉去就爬不来了。”

“那也不能三个人都掉去吧？”张小可停住记日记的笔。

一直没意外，直到70年夏天，三个知青偷跑树林再也没来，听说是去追一小梅花鹿。

“没准，万一那大呢。”英分析说。

雨，我们的被全淹了，男生那边更惨，房直接淹塌了，永玲，你记得不，当时杨刚他们屋跟猪圈挨着，然后猪圈也塌了，等咱们赶过去救援时，他们跟猪都泡在泥里？”

“记得记得！”提及往事，永玲笑得合不拢嘴，“当时是晚上，有几个男生喜luo睡，大把房冲了，他们跟白花花的猪混在一起，本分不清哪个是人，那个是猪！你记得不，当时红霞以为杨刚是猪，一扑上去怕他跑了。结果，杨刚没穿衣服，被红霞一扑，整个人都蒙圈了，非说红霞借机非礼他。”

其他人告诉王，前几年播也是这么过来的，好在现在伙跟得上，让大家心里稍安。

刚来时，每天的比多，吃的却不如，全素，连长肉的饲料都没有，活本不住啊！所以深更半夜里，男生们常常偷偷跑去，在树林里逮一些小动烤着吃，比如小鸟，松鼠，小狍，小野猪啥的解解馋。

七天太难熬了，到第四天第五天时，很多人开始吃不消，冒的，发烧的，腰酸背痛更成了全员的集病。

“后来呢？”王问。“死了？”

因为地广人少，连队了命令，七天休息一天。

播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旁几垄地，听见的女知青们哈哈笑，然后七嘴八开始回忆往事。王则瞪圆睛，总觉那场景跟拍电影似的，“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