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西。”王简短应答，又拿两块放棉袄衣兜，打算留着明天活时再吃。抡大锤太消耗力，就是中午吃十个包到午三四也准饿得晕花。不备零，本撑不过去。

疼啊……”她小脸埋枕里，觉脊椎快折了。

“来，吃甜的就不疼了。”

“小可恋了吧？”

人证证齐全，肯定是大勇喽。

众女生哄笑起来，英面挂不住，脸红红地冲过去，用被将那名外号“小黄豆”的女生捂在床上。

众人哄笑，英哪里能吃亏？上床将“小黄豆”压在上，又是一顿修理！

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冻住了脸颊，王一定忍不住大笑一声，这是哪门的老乡啊？

不过上就有人提反对意见：“哎呀不是大勇，小可压没看上他，只是碍于父母跟邻居的关系，抹不开面讲明罢了。我跟你们说，小可绝对是和一排二班的班长张宝良好了。张宝良长得多神啊，父母又都是军人，家庭条件没的说，而且人也有才华。68年咱刚来时，连里开的那场迎会你们还记得不？张宝良边弹手风琴边唱的，多好听。”

就在大家七嘴八瞎猜测的时候，一直趴在床上“哎呦哎呦”哼个不停的李永玲忽然小声说：“你们这帮人啊，一个比一个傻，只看到表面没看到本质，兵团不让咱谈恋，谁敢光天化日跑到溪边散步聊天？这不自己给自己惹事？我看呀，小可那衣八成是织给齐连长的。”

“小黄豆”哈哈笑着从被里用力挣脱来，看着英惋惜：“哎呀，英，人家名花有主了，你没机会啦！”

王正在给瑞芳和许老师回信，从掖在枕的小布包里掏两块果糖递给她，小声说：

女生们中的“张宝良”王已经见过了。长得帅，笑起来左脸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人也不错，是个心。他们班劳动的场地与王班挨着，见廖生孱弱，抡大锤困难，就主动跑过来帮忙。知王是上海人后，张宝良还很相识恨晚地说自己有一个姑姑就在上海交通工作，自己与王算半个老乡。

是啊，这不是恋是什么？

“咦？英，说的这么闹，是小可看上张宝良了，还是你啊？”

“肯定是，你看她最近多？辫一天梳三回。”

因为李永玲声音小，听起来更像自言自语，一屋女生唯有坐在床边写信的王

啥？

恋得有对象，她跟谁呢？一女生思索片刻：“还能跟谁，肯定是三排一班的大勇，你们记得不，他俩是校友，父母又是铁路局的同事。上个月大勇去镇上，还给小可带回一副羊手套呢。”

“你从哪儿买的？”看见糖，李永玲立眉开笑，伸手接过剥开一颗放嘴巴里，好甜！

她俩正闹着，又一名女生接话，“我也觉得小可跟张宝良恋的可能大，今年劳动节，他俩还合唱了一群，你们忘了吗，当时指导员都说，他俩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还有夏天时，不少人都看到他俩在溪边对面的山坡上散步聊天，你们说，这不是恋是啥？”

宿舍里其他女生也都各忙各的，张小可重新梳了辫，然后跑去隔女生班去学织衣。她刚走，屋里就吵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