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把东西先收拾好,反正我们这里是不接收,一会儿电话打通,那边只要说接收,我立ma派车送你过去,山里天黑的早,路上又都是积雪,早dian走也安全。”
王jiao叹气,心里有dian明白指导员这是看不上自己。
估计是嫌弃我太瘦,不是gan1活的一把好手吧。
本以为指导员几分钟就能回来,却不想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回来。
傍晚,天慢慢黑xia来,又开始飘起零星的雪花。
这时,外chu劳动的知青一波一波的回来了。有的是走回来,有的是开车拖拉机,他们成群结队,一路上有说有笑,安静的连队一xiazi变得re闹起来。有几个调pi的还跑去积雪多的地方玩起了打雪仗。
十□□岁,哪怕离乡千万里,大bu分日zi也过得无忧无虑。
回到宿舍,知青们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即使隔着一个双层玻璃王jiao也能听到他们叽叽喳喳的聊天声。
“今儿累死啦,那地可真够ying的!大锤zi砸了半天,就砸chu一个坑!”
“可不是嘛,我腰从中午就开始疼,哎你们说北大荒的地怎么这么ying啊!”
“跟你似的,ying骨tou。”
“去你的!”
huan声笑语中,大家看到厨房烟囱飘chu缕缕炊烟,“嗷嗷”huan呼一声,然后端着饭盆跑向连队shi堂。shi堂不大,有的知青就端着饭盒回到宿舍吃,王jiao看着他们,肚zi忽然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天气冷,人果然容易饿啊。
“王jiao?”
门kou忽然有人叫她,声音很诧异。王jiao回tou一看,竟是容川。
“你怎么还在这儿?指导员呢?”容川手里端着一个铝制饭盒,举着的筷zi上cha着四个大馒tou。
“指导员chu去了。”看见白花花的大馒tou,王jiao咽kou唾沫。作为南方人,她吃馒tou的次数屈指可数。只那年跟父母去山东烟台旅游,连着一个星期早餐晚餐都吃馒tou,回来一称ti重,还长胖了四斤。
“chu去了?”容川皱眉,心想指导员办事也太不靠谱了,人家姑娘大老远从上海跑过来,好歹先安排好住宿再去办事。刚才在shi堂,容川还想着如果看到王jiao就帮她打饭,结果左等右等,一个连的人都快打完饭了也没看见她来,容川就拽住一个女孩问:“哎,chun阳,上海新来的知青呢?”
chun阳一愣,“啥上海人?”
“哎呀,就是一个女孩,叫王jiao,跟你差不多gao,ting瘦的,梳着两条大辫zi。”
chun阳上xia扫一yan容川,不知是自己疯了,还是这小zi疯了,“川zi,你没事吧,咱这儿啥时候来了一个上海姑娘?我看是你zuo梦zuochu来的吧。”
容川被说的脸红,这时,另一个刚打完饭的姑娘说:“咦,我看指导员办公室里好像坐着一个人,是不是——”她话还没说完,容川就端着饭盒举着馒tou跑了过来。果然,王jiao还在这儿。
“你咋不打饭去?”
容川的意思是,住宿问题可以慢慢安排,但吃饭是大事,东北天气冷,re量消耗大,像他们这样十□□岁的年轻人,一天恨不得吃五六顿才觉踏实。
“我……不饿。”王jiao哪好意思说指导员也没让她在这里吃饭啊。
“不饿?不饿也得吃啊!厨房一天就供应三顿饭,晚上可没有夜宵,就是不饿也得吃,不然晚上非冻死你。”容川刚来时就吃过这亏,在家享福惯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