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忙，表示明白。

王心沉闷，匆匆吃过饺就了饭馆，满脑都是白天鹅那只角度奇怪的短。路过一建在斜坡上的垃圾站，看见白天鹅推着一车垃圾正奋力向上攀爬，车两个小轱辘，雪天路，再加上她一条是残疾，努力了好几次，车就是上不去，反倒是她一次次摔倒。王不忍，赶紧跑过去帮忙。

即使脸颊被厚厚的围巾遮挡，但透过那双温柔的鹿和的鼻梁，王仍旧受到白天鹅那与众不同的。刚才在饭馆里，王已经听了大概，与李寡妇一样，“白天鹅”也是因为轰轰烈烈的“运动”而来到鸡西接受人民鞭策的“走资派”。她原是法国一家著名芭舞团的首席，丈夫也是芭舞演员，两人合演的曾震惊四座红遍全欧洲。新中国成立后，她与丈夫回到家乡天津芭舞团成为舞台指导，励志报效祖国，可惜运动开始后，丈夫不知去向，她带着8岁的儿先是去了农村，后来又放到鸡西成了一名清洁工，两年前又结了婚，丈夫是当地一家肉厂的屠宰工。据说人长得其丑无比，个也矮，是了名娶不上媳妇的困难，连农村最穷的姑娘都看不上他，宁可一辈呆在农村种地，也不嫁他来城里职工。

“哎，白天鹅咋跟他了……”

芭，清洁工，两个完全不同的工种如今却放在同一个女人上，难怪刚才她望着画着女红军的影背发呆，原来……

因为这原因，白天鹅为啥嫁给矮挫丑的屠宰工成了这片居民茶余饭后最谈论的事。

“白天鹅”额上的汗，气嘘嘘地对王笑：“谢谢了，姑娘。”

“小声！”长脸用胳膊肘他，巴指指王。意思是这里还有外人在，万一是个嘴巴欠的，咱们就倒霉了。

还能为什么？王悲哀地想就以“白天鹅”的貌，即使瘸了一条，带着一个儿，却仍是某些人垂涎的对象，她是有问题的女人，了事也不会有谁跑来为她打抱不平，不上前踩一脚就算心善。如此困境，不赶紧找一位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到最后也是被糟蹋。现在起码还算有个家，至于以后，谁知呢。

“听说她以前是芭的？”老吴问

他明白，王可不明白，白天鹅？外面除了几个步履缓慢的行人还有一个扫地的女清洁工，哪里有什么白天鹅？

“我觉得不是。”

“那是为啥？”

“呵呵，还用说么，矮厉害呗。”

，太漂亮了，这小板，！真！就是瘸了。”

“嗯，原先在天津芭舞团，听说还过国，叫啥……法国，不知咋的就来到咱鸡西了。”长脸消息灵通，若在三十年后肯定能成一代名狗仔。

第007章

长脸说：“她今天早上刚被派到这里扫大街。”

直到这时王才明白原来他们中的“白天鹅”就是窗外那名正低扫雪的女清洁工。

“我来帮您。”

“还能为啥，跟着矮有肉吃，现在一斤肉多贵，就是白天鹅不吃，她儿也得吃。”

帮忙把垃圾车推上去

“啥？矮厉害？赶紧拉倒，谁不知他从小就是个孬种，打架从来没赢过，人家骑他脖上撒，他都连个屁不敢放。”

老吴叹：“哎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