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项英的表凝固了一瞬间。
“我掌控不了任何事,连我自己都在失控。”
我忍不住想笑,嘴角越抬越。
我看不到答案,我也不到放手。
“咳,我觉得,”我清清嗓,“我从这次来雨城之后就觉得,你欠我的,我是你的债主。虽然理智会说,你什么都不欠我的,都是我一厢
愿,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去怨恨,我不想白白付
,不想一个人承担这九年多的时间里因为你而产生的苦和辣,当然还有酸和甜。”
“所以,”我打开手机找来他微信的资料页,对他宣布,“你在我这已经从
冷
衩变成欠债不还了。”
“你是不是应该现在给我个旗或者印章什么的,代表我登基了?”我不想让气氛太僵,脆随
胡说。
“所以,就暂时维持现状吧。”我决定,“虽然我也不知
能维持多久。”
翟项英挑着眉看我,我觉得他要骂我了。
“其实我也不知现在应该怎么样,这个题应该怎么解。但我觉得,维持现状就不错。”我说,“飞鸣先玩了你,又玩了我,现在把我们两个拴在一起玩。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让他玩
去吧?有一天他玩腻了拍拍屁
走人,我们会不会有
太过丢人。况且,你是他家的律师,我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我们很难把他撇
生活以外吧。你应该也有这个觉悟?”
这一步迈来了,我和翟项英都退不回去。
“我不知应该怎么办,你说喜
我,但是已经不愿意接受我了。”翟项英对我一摊手,“我把控制权让渡给你了。现在你说了算。”
,既然我在痛苦,难你不应该也痛苦吗?
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如何放平心态,才能和他相携走到最后?
我冷静地想了想,这可能是游戏胜者的快乐。
长这么大,翟项英第一次让我说了算。
“……嗯。”翟项英蹙眉思考过后,颔首。
他对我笑了笑。两日来的疲惫让他底泛着血丝,冒
来的淡青
胡茬更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也更加真实。
一起打游戏,他是指挥。一起坏事,他去筹谋。我学业工作遇到问题,找他讨论,他一条一条分析利弊给我听。
去旅游,我定好地方之后收集资料,他来整理成攻略。
“所以……”翟项英迟疑地看着我。
“我确实经常分不清我是因为你生气或是因为他生气。”翟项英接着说,“你们之间的关系本
就在我的掌控之外。不
是他用你来挑衅我,还是当我知
你喜
男人、喜
我之后却定位在他家,我全
不能接受。一开始……我以为那次只是一时冲动,之后你没有再提起来,我也不知
如何是好。但后来我意识到,我没办法再像朋友、兄弟一样看你。”
“对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
真是奇妙,可以让当了这么多年老大的翟项英败
阵来,让我一个毫无野心的小兵后来居上。
翟项英之前说如果喜就是想让一个人永远快乐的话,他喜
我。可我这九年多来的
发酵到最后,我想看的却是他的痛苦。
翟项英看向我:“什么?”
翟项英闭上,伸手
自己的眉心。
“你每个月给我两千块啊,给够九年,我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