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听到主家那边可闹了，大年初一，一般女婿是要拜见岳父岳母的，可是郑秀才不仅没有来给楚老二他们磕拜年，竟然把楚妮撵了回来。

楚妮一到家门就开始哭，她现在哪里还有未嫁时候的派，面黄肌瘦，衣服都是旧的还有补丁，以前白皙如玉的手现在全是老茧。

快到时辰的时候，楚聿去院里准备爆竹，宋清野将狐裘的领拉紧，就怕冷风灌了自己衣领里，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楚聿看，等着他爆竹，像是个小孩儿似的。

宋清野噗嗤一声笑了来，“楚聿，我以前怎么不知你嘴巴这么毒呢？嗯？”

楚妮多日以来的绪彻底崩溃了，她哭着让郑秀才必须和她回娘家一趟，不然她娘家的人该怎么看她，云崖村的人又该怎么看她！

郑秀才今早本应该到云崖村来给她爹娘拜年的，没想到郑秀才看外面的天太冷，竟然说算了，反正她娘家的两个哥哥也没资格考科举了，更没有必要走近了，毕竟她娘家可是了个纵火犯，万一走太近，影响了他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楚聿没说话，宋清野自个儿乐了好半晌。

楚仲平一家听了楚妮的哭诉之后，愤

“新年快乐。”

大清早柳芸娘便起来煮饺，楚聿和宋清野都吃了一大碗，他们家现在和那边没什么来往，所以也没有什么亲戚可走，倒是村里不少人上他们家来给他们送礼拜年。

“嗯。”楚聿应了一声，片刻之后他又继续说:“我去和他们说。”

时辰一到，四响了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楚聿走过捂住宋清野的耳朵，宋清野伸手让楚聿弯腰，替他捂耳朵，两人笑着看着彼此，在爆竹声声中接了新年第一个吻。

郑秀才被她闹得一恼，直接把她赶了来，让她要回去自己回，总之他是不回去的。

宋清野用后脑勺蹭了蹭楚聿的肩膀，“你准备说什么？”

楚妮现在在郑秀才家当，连肉都没有一吃的，但凡她敢夹，她婆婆就会用筷打她的手，寒冬腊月里她原本就因为洗衣饭冻得通红的手被筷一打更是疼得她直落泪，她丈夫非但不帮她说话，反而骂她气。

看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新年快乐。”

原来楚妮嫁到郑秀才家之后，因着她的孩掉了，所以过得很不好，又因为她抢了自己堂弟的说亲对象，而且整个云溪村的人都知她与郑秀才私相授受，她嫁过去之后，家里没人对她有好脸，在外面也更是谁见了都要啐他一，更别说给她好脸瞧了，有女儿或者哥儿的人家更是严禁自家的孩到他们家附近去，生怕影响到了自己孩的名声。

楚聿了他的，“让他们别把垃圾捡回来了。”

明明成婚前郑秀才说了会疼她一辈的，以后等他中了，她就是举人夫人了。

两人等到第一缕曙光照来，宋清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睛，冬日里的太阳缓缓升起，他侧看向同样在看日的楚聿。

他们俩说了很多，漫无边际没有个主题，想到哪说到。

“我想开的时候给爹娘盖栋房，总不可能一直让他们住这个租的房。”宋清野仰起和楚聿说。

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