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陈恩烨沉默地看了他许久，从他斜斜掠过眉的碎发，到温笑的唇角，终于缓慢地、郑重地说：“是的。”

鸣夜懵懂地歪了歪，觉得自己应该回答什么才好，想了很久后歪着脑袋“喵”了一声。

陈恩烨侧脸上都被小朱雀亲红了，抱着他呆呆坐在床边，许久后，极为复杂地叹了气，又笑了一声。

鸣夜坐在陈恩烨上，胳膊环着他的脖，用脸蹭了蹭陈恩烨的侧脸，继续说：“因为语言不是简单的发音呀。人类要生存上千上万年，发生过数不清的故事，才会发展一个‘’字来，这个字的背后有那么多年、那么多人的积累和沉淀。当你们说他来的时候，其实只表达了万分之一那么一，真正厚重的、宽广的、渴望被表达来的东西，都还留在心里、故事里、数万年的历史里呢……

鸣夜小声说：“对不起啊小恩烨，我……我认识的人不多，字也是……我不知很多东西，就像不知上撞来的包可以用鸡来，就像那个鸡不能一吃掉……我也不知你说的‘’是指代什么。这个字比鸡难懂，因为语言这种东西，太模糊啦……”

他一站起来，努力挂在他脖上的鸣夜就双脚脱离地面，在十多厘米来回晃，吓得陈恩烨赶紧环住了他的腰。

鸣夜大力地了，翘起了一呆，继续认真地问：“那‘’就是吃冰棍儿吗？”

这一倒说得陈恩烨略困惑了。

鸣夜一看陈恩烨表不太对，立刻缩了缩，假装什么也没有说过似的，换了个问题：“小恩烨，在你心里，‘’是什么……”

陈恩烨险些站立不稳，忙扶了一把后坐到床上，与鸣夜面对着面。

这样的话，就是小恩烨我吗？”

陈恩烨低低笑了起来，向

鸣夜哎哎叫了两声，无师自通地把两抬起来，环住了陈恩烨的腰，牢牢地贴紧以后，像是小树袋熊终于抱了树，这安稳了，继续在陈恩烨脸上努力亲亲，发啾啾的声音。

陈恩烨一气险些吐不来，心郁闷得快要狂躁：不要以为你重新问了个大上的问题就可以掩盖住你贪嘴的心……

小朱雀害羞地再次亲了亲陈恩烨：“你多教我一，我就多会一。一次等我听见这个字，或者你又‘’了我一的时候，我就会多快乐一，多动一……”

陈恩烨郁闷地抱住他，站起来，有暴躁地生自己的闷气，不说话。

“你真是……”陈恩烨低低地说，“还想让我‘’到什么地步才好？”

鸣夜偷去看陈恩烨的表，却被他回来，牢牢地抱了一会儿。

鸣夜发现势不太对，忙不迭冲上去环住陈恩烨的脖，主动击，努力地在陈恩烨脸上连着亲了几大，傻笑：“小恩烨生气起来也很帅！”

“小恩烨，我可猜不到你心里还留了多少，也可能一瞬间联想不来那些‘’字背后的故事，还有和它相关的千千万万种复杂的……所以，你要教我呀……”

陈恩烨：“……”等等，什么？

――真是的，卖萌难是你的本能吗？

但是陈少爷刚遭遇了巨大的挫折：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告白，输给了冰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