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你现在难不自在么？你要什么是我和你父王不能给你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监视，只是京中并不如你想的太平，我不过是想叫你有什么事，我都能第一时间知罢了。”

这是太的声音。

他正借冬风醒酒，却听见附近不远的假山后传来人声。

听到洛天成了语气，青阳的语气也比刚才缓了许多，甚至还带上撒的意味，

“阳儿不要无理取闹。”

“太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一阵风就能倒的青阳了，我不会轻易受到伤害，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

两人似乎在争执什么。

只是……

“天成哥，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我不过是想要自在一生活。”洛青阳语气不满，他在洛天成面前一向都是极听话的，这样的态度很少见，太似也所察觉，他先了语气，诱哄，

因为这个认识，霍启竟意识藏在假山后，隐去了自己的形。

只是因这碎石较多，里的人便没有悬灯，是以光线有些昏暗，霍启虽凭借目力隐隐看见二人半隐的衣角，但却认不都是谁，他本没有偷听的习惯，提步就要离开。

“那霍启并不是什么良臣善人，我叫你离他远一些，你如何还要与他来往？”

今夜中加了守备力量，连着拐了几个弯都能见着一列列束甲的军士巡逻。

殿早就摆满了珍肴佳馔，玉琼浆，还有无数从异域快加急送来的，只叫人目不暇接，梨花木桌上白玉盏里满着的是西域小国贡的酒，殷红似血，清芬阵阵，这酒不似中原的酒，饮去时只觉味甘清甜，可后劲十足，加上殿中温，熏香缭绕，莫名的让霍启中烦闷，借小解，他步殿门散心醒酒。

他知洛天成是心疼他，洛天成小时候经历的那场变让他变得格外谨慎，甚

来来往往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形式各样灯，灯上花样十足，彩艳丽，与路里树木上挂着的彩灯呼应，朱红的栏杆，汉白玉石的石阶，飞檐雕甍，琉璃瓦，衣香鬓影，满繁华。

私跟洛青阳说话时，洛天成竟然连‘本’‘本殿’之类的称谓也舍去，足见二人关系之亲密。

这些嶙峋怪石许多都从江南一带运过来，被里的匠人巧妙的堆放，在加上些奇花异草，一番修饰后自有意趣在。

“天成哥，你又派人监视我？”洛青阳说话的声调虽然刻意压抑了，但说这话的时候却隐隐有所。

相似的话语猛然叫霍启忆起几个月前，自己与少年偶遇在国监门外的一幕，那时自己也这般质问少年，他问他所求何？他问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知觉间他已绕过帝阙，转到另一月形大湖边上，微寒的风自大湖上掠过，带着丝丝凉意叫霍启顿时醒了酒意，今年的冬天很冷，但这湖且没有结冰，想来是里的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解冻，又人为的在湖上连缀成片开放的睡莲里了灯，这灯光便透睡莲自的颜来，粉的，黄的，红的，嵌在粼粼闪烁的湖中，营造光怪陆离的景象。

若是太，那他中的‘阳儿’不是洛青阳还能有谁?

，岸边的朱亭中有乐师奏乐，笙歌傲曹，丝竹弦，不绝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