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阿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说这些客套话有意思吗？赶紧签契书！”

这么说倒是有理的，大掌柜一面一面看向祁家大少爷，用神探问了何事。祁家大少爷倒还真没打算瞒着他，示意他先坐，再将手工皂一事全盘托。

周家阿斜瞧了瞧：“哪个说我是为了铺面的事儿来的？真要这样，我就该直接去饴蜜斋找你，而不是过来找大少爷。”

大掌柜显然已经知晓周家阿过来了，来后只一脸无奈的：“周老太还真是急，昨个儿那铺面是凑巧有人要卖，可赁去却是真没那么容易。这样罢，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估摸着应该能成了。”

其实，周家阿何尝不知即便签了契书也有毁约的可能，可她也没法，只能尽最大可能保障自己的利益。反正真要卖方的话，撑死了也就是卖跟星星糖相差不多的价格。而若是选择了分成，所得的钱起码是前的几倍乃至十几倍。这笔账谁都会算，就看有没有胆赌这一把。

跟周家阿只知晓零星小事儿不同，大掌柜对于祁家的事儿可谓是门儿清，因此在听完合作的细则后，他很是沉了许久，之后更是目光复杂的盯了周家阿半晌：“周老太若是一个男儿，只怕我这大掌柜之位都要让予您。”

等俩人再度前往官衙门签了契书后，周家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走了祁家大少爷用来盖章的玉佩，

祁家大少爷再度笑得一脸纯良，好似一个无害的富家公哥儿：“周老太考虑的算是周全的，可您是否忘了一件事儿？如今的祁家的确不是由我主的，可将来呢？过个二三十年，您可就拿不住我了。”

――不过，要是祁家大少爷真的认为自己就一定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大错特错了。

恰此时，外人来报，说是大掌柜过来了，祁家大少爷看了周家阿一，见她没啥反应，便叫大掌柜来。

虽说周家阿没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不过她的意思祁家大少爷还是听懂了。

再然后则是红利的结算方式，周家阿提一年一算，且必须在腊月之前，也算是拿到钱过个年的意思。又因着她不可能每年跑到京城要钱，那就需要祁家大少爷将账目理清，再将红利送到府城来。

最后，则是约束和惩罚。既是合作，就得提防有人毁约。周家阿的意思是，倘若毁约的人是她，那祁家大少爷就可以省了那二成的红利。反过来说，倘若毁约之人是祁家大少爷，她就没法保证不会将这笔私底的买卖去。

始就不打算叫家里人知晓，所得的红利她准备全留给周芸芸。虽说在她看来，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可想也知晓一旦破了，铁定会起纷争。与其到时候闹得不愉快，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将此事彻底瞒来。

“过个二三十年，我都不知还能不能气，拿你啥？”周家阿翻了个老大的白，她很清楚这世上压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尤其在合作双方实力相差过大的况。事实上，别说二三十年了，能稳稳当当的赚个十年红利，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以后的事儿，那就索以后再说，这人不能不往前看，可要是一味的向前看而忽视了脚，迟早摔个大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