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江六一靠在门上将她深望。

“我也觉得不像，她们是不同的，”柯凌与她碰杯，“小九和桥桥天生不同。”

没有人愿意活在过去，他们也希望能有人拉他一把，在最孤独最困苦的时候。

他还在犹豫，但夜说：“去吧，就当是谢谢老板的好手艺，让我们在国外受到了祖国母亲的温，快去吧。”

“是真的，总有一天还会再来。”

夜喝完最后一杯，江六一突然握住她的手，目光里带着一势的倔。

江六一学着她的动作，靠在栏杆上看来往的船只与游人。

夜景之，夜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沉迷其中，后天她就看不到这里的景了。

再一回，江六一还在对杯中酒失神。

柯凌无法拒绝，或者说他已经动摇。

当岑小九用汪汪的大盯着他，求他就弹一首时，他犹豫了，随后心里的城墙崩塌瓦解，夜看得明白，只好推波助澜帮了一把。

唯有夜在心里默念着，两人的名字，说去的先后顺序，是不是决定了他心里的分量？

熟悉他的人都知，柯凌从不在外人面前弹奏，那曾是桥桥的专属，但现在不同了。

“你说过有机会还会来这，是真的吗？”

多青涩的男人，可男人哪能一直青涩，学会长大，学会如何规避

“我的酒还没喝完。”

“我们什么都没。”

“她唱得真好听。”夜忍不住夸奖。

餐厅里，传来女声的清唱，孤傲清冷的歌声像是回到了旧上海，摇摇晃晃的在乡漾，夜没听过岑小九唱歌，还以为那时候的女团是走活泼路线，没想她认真起来却成熟稳重，像多经历了三十年的时光，刻画着历史的年轮而后在岁月里沉淀。

柯凌弹奏着WE的成名曲，众人如痴如醉，有谁带了，全场开始大合唱，初心之歌，十年过去，未变。

夜晃着自己的酒杯，拒绝他，“我的喝完了。”

他的意思，夜看得明白，“时机不对，就像这杯酒，我的已经品尝完，便不能与你一起共赏景夜。江六一，你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前人。”

一首歌唱完，众人招呼着柯凌去弹一首曲助兴，餐厅里有钢琴，也有吉他等各种乐，看得来老板是个有文艺态度的人。

夜摇，“不像。”

夜看他急着表态,不禁好笑，“柯凌，你这此地无银的太明显，很难不让我想歪。”

――桥桥，你在天有灵，也会同意的吧！

小九……和桥桥……

“威尼斯再好，也不如临城好。”

再看久了也会厌倦，家不会，因为有值得等的人。

有的贡多拉是专门给游客准备的，装饰华丽，就连船夫都打扮成欧式廷贵族模样，价格贵了但临其境值得的。

“你觉得她像桥桥吗？”他问。

“威尼斯真好，看来你也被她深深引，比如这贡多拉。”

你们……”

沈知桥，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但上帝觉得世人太鲁莽，所以召唤了她前去弥补。

柯凌的神里写着的东西，被她看了心里，也许，这会是一个崭新的故事。

手上的力量瞬间消失，夜微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