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秦夫人了解丈夫过的事，虽然不认同，但秦家当年的事，慕则止已经知得太多，若不是让他吃苦磨一磨，难保他不会将偷资建工的事说去，届时牵扯来又是一桩大案。

“许许。”他侧过，迟几许懒懒地应了一声，把靠了过来。

这事件大事，她不可能那么随心所地搪他，迟几许地伸手臂勾住他的脖，吐气如兰，“顺其自然，我不吃药，你也不带套，就这样吧，有了就生，没有就再接再厉。”

秦氏老一辈的寿诞，被这个几个小辈用来圈钱谈生意，秦三辅怎么能不知，瞪了这小兔崽一，秦炀自知说错话，讪讪地收起了手。

只是最近秦炀对慕则止的打压，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慕则止如今依附甄氏，大华中，再过几年连秦氏也远非其敌，他风光无两，但仍没有要说的打算，那就是真决意放过去了，秦炀的压制恐怕适得其反。

秦淮问：“爸，事已至此，大错已铸，你说能怎么办？”

秦夫人问：“那你要什么？”

……

“你……你，”他几不成调的声音微微颤抖，“你，现在想要孩吗？”

秦炀见他献殷勤反被骂，光闪烁，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老爷一拐杖扔在他面前，沉闷的一声砸地音，惊骇得他狠狠一，秦三辅冷冷：“我问你话，顾左右而一言不发，你是什么意思？”

“爸到底是怎么想的？”家庭聚会，秦夫人没有参与其中，连她这种三十年老资格的秦家人都没有机会参与的家庭会议，她既心不平，又觉得好奇，“他说了什么？”

三辅一掌推开他，“还有你,知不报，当年你对迟几许纠缠不休，你爸还不是为了你――”

“爷爷……”

迟几许睁开了。

“我不什么，”秦淮深深地握住她的手，“但是秦炀那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秦炀拨浪鼓式摇，“能，能，就给爷爷。您别气坏了，你的九十大寿快到了，我们……”

“这事就这么定了。”秦三辅由人扶起，一个家仆替他拾起扔落在秦炀脚边的拐杖，他拄着拐颤巍巍走开。

秦淮回书房，脱了衣帽，风尘仆仆地卸重担，秦夫人替她收拣着衣，听丈夫说：“爸要见慕则止。”

慕则止的手指意识抚她的发，柔漆黑的一把握于掌心。

“老爷不了你了是吗？”

“赔偿。”秦三辅声音微沉，风烛残年的老人，他不容置喙和反驳的余威犹存，那双透着岁月里埋葬的英姿朗的往事，“九十大寿提前两个月过，我要亲自见一见那个年轻人。”

“爸见了慕则止，还要赔偿。”秦淮疼地了太阳，“慕则止在华中，现在可以横着走了，现在的况对秦氏而言极不乐观，爸再开什么条件给他，对我秦家大为不利。”

“我……”秦觐反驳不一个字,艰难地垂眸，眉心隐隐黯淡。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