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之后，看见屏幕那边的窦玏那边也是刚洗完澡的状态，脸上还挂着珠，看着可人的。

他把廖文瑞的茶杯递上去，廖文瑞接过来，回一看是他，还有些发愣。

回家的路上，他们看见沿途的店铺上贴了圣诞老人的像，艾瑞斯不禁叹：“又要到圣诞节了啊……”

廖文瑞就让艾瑞斯在一旁陪他工作，两人安安静静忙自己的，倒也互不扰。

谁知一眨八年都过去了。

廖文瑞忽然就觉得这样也好的，看着一个大帅哥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握着鼠标的手有儿抖。

他最近沉迷于听各种民乐，没事儿还要拉上几段二胡找灵。挨着他办公室的小伙伴听他来来回回拉那几首，都要听腻了，吃个外卖都觉得有二胡味儿。

“天天跟着我跑，”廖文瑞调侃，“也没时间和女朋友过节吧？”

“哦……”廖文瑞问，“有多严格？”

“那个，瑞哥，你之前是不是……叫窦玏来着？”

这恋，听着确实是不太好发展。

艾瑞斯着耳机，不明所以：“啊？”

“行了，你忙你的。”廖文瑞低，重新上耳机。

话是这么说，他的睛还是忍不住会往窦玏的领跑。窦玏斜靠在床，调整了一耳机的位置。

廖文瑞：“不了不了，这话从你嘴里说来真的一也不可……”

“哪能啊。”艾瑞斯说，“我多陪陪你吧，正好我也有事没搞完呢。”

“今天还是回去吧。”廖文瑞放二胡，准备再听听这几天的成果，方便第二天的工作。给电影作曲和平常的创作还不太一样，要花的力气更大，专业也不完全相同，他需要学的东西很多，也很杂，“可能会晚一，你先回去吧。”

艾瑞斯敲门问：“瑞哥，你今儿又要在这儿留宿呢？”

圣诞节。廖文瑞不自觉回想起和窦玏见面的那一天，那天他吃错了药突然疯狂到想和网恋对象见面，见到面时他心里的懊恼和沮丧，还有窦玏的执着和不甘心，都仿佛发生在昨天。

艾瑞斯狐疑地看着他。

“我打个比方，A和B网恋，刚确定关系，A就问B说，你喜听廖文瑞的歌吗？B说，不，我是他的黑。然后B就被A拉黑了。”

“帮我拿杯吧。”

廖文瑞洗了个澡，刚准备刷刷微博就睡觉，窦玏的视频通话来了。

艾瑞斯把他送回了家里，廖文瑞两天没回来，家里倒是有请家政随时打理着，冰箱里还备着不少吃的。

“哪儿来的女朋友啊，”艾瑞斯笑了笑，“早分了几百年了，现在能谈个恋多不容易，连网恋都一个赛一个的严格。”

“是不是觉得我秀可餐？”窦玏撑着巴，一脸的不怀好意，“我记得你很喜我不穿衣服的样来着，要不要我脱了衣服好好给你看看？”

常在这边过夜，两天没回家了。他坐在椅上，忽然不知什么好，于是决定练练琴。

廖文瑞脸上突然腾地染上了一诡异的红，他摇摇：“没有，你听错了。”

但是他自己还乐在其中。

艾瑞斯：“哦……”

廖文瑞：“……”

时间一一滴过去，廖文瑞把手的活儿完，忽然喊了一声：“窦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