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大师兄和善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幸灾乐祸的成分，“不要怕，之后就习惯了。”

窦玏：“嗯？”

窦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廖文瑞说：“对不起。”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演了，全是因为你爸你？”

“但是之后就不是我爸我了，是我自己想演，所以艺考也是我自己去的。”

“我记得你十四五岁以后……好像就没怎么接戏了。”

的工作，这才留在家里帮忙。”

大师兄叹息一声：“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没错。但是吧，传统的东西得有人传去呀。我是七八年前过来这儿帮工，本来是个打杂的，师父觉得我有力气能吃苦，就收我徒弟。”

廖文瑞闻言看了窦玏一，他的神正常，不想说假的。

这话说得廖文瑞心里的

“那时候都在气上。”大师兄嘿嘿笑了一，“亲父嘛，哪能真吵一辈的架。”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窦玏说，“我没有原谅你，瑞哥，其实我希望你一直疚。”

廖文瑞：“……”

“那会儿的事，”他摸了摸鼻，“当时是我……绪太不好了，对不起。”

廖文瑞直觉他不能问：“不了不了，你的小秘密还是得你自己保守……”

廖文瑞听得心复杂，他说：“那师父是不是会觉得龙瑜没用。”

“行了，休息一个小时，你今天就先别重活了，不然之后都难受。”大师兄目光转向廖文瑞：“今天就让小瑞来试试吧。”

“不问问为什么？”窦玏笑着问他。

“嗯，我爸说，我只要还有用他的钱的一天，我就得听他的。”

“……”这要是廖文瑞被说了这种话，肯定当时就炸了。

廖文瑞：“哦……”

“因为你拒绝我的方式。”窦玏直接打断他的话，“嗯，说实话，很伤我的自尊。”

窦玏：“很正常，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当演员，是我爸我的。”

“我听井宴说，你初中的时候拿过奥数冠军。”廖文瑞说，“其实你本来……”

廖文瑞不敢再问去了，再问又要牵扯到他们从前那桩破事，气氛又会变得尴尬。

“嗯，那时候我已经好打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窦玏回忆起往事时用的是轻松的语气，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快乐的神，“那时候是想当一个数学家来着。”

他们用过午饭后，大师兄给窦玏了个摩。窦玏的肌肉这几天使力太过，乳酸堆积严重，但他闷声不吭，廖文瑞只能通过他脑门上的汗来判断他的难受程度。

“你不喜演戏？”

“嗯。”窦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意外，“也不能说不喜，就是没那么喜。”

他们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廖文瑞难得想和窦玏聊聊天。

廖文瑞睛发酸，低声说：“小时候说难就不伤自尊了？”

廖文瑞：“……”

廖文瑞这一瞬间心聚满了愧疚，他很久都说不话来，窦玏也没有特意去欣赏他这时的窘迫。

廖文瑞回想起那些瞎几把乱溅的火星，浑往上冒凉气：“嘶……”

“以前经常说，近几年少了，师母说，师父觉得孩长大了，再多说伤他自尊心，到时候连个男人都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