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遍之后，他发现了三疑。

视频至此戛然而止。

范宁和一个年轻男人挨得极近，男人另一边坐着一个打扮妖娆清凉的女人，视频一开始，就是这个女人想给那年轻男人递什么东西，却被范宁笑着制止，然后范宁从包里拎一个小的透明塑封带在那个女人面前晃了晃。

段文曜从旁捞过手机，解锁，开了视频。

若没听过她怼记者的那番话，段文曜还真不一定敢给她看这个视频。

但许固的态度,和赵颐的说词加在一起，也足够让他产生一丝怀疑了，所以,这次发布会的时候，他才会故意迹象去试探许固。

赵颐中那位前辈，他们两个人所说的当面见过范宁毒的那些话,也都只是空无凭――即便赵颐和那位所谓的前辈都和范宁无冤无仇，污蔑的可能并不大,可他仍然不愿意相信。

“什么视频？”小姑娘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他拉回神。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频里范宁已经当众卷了烟起来，她微眯着，纤长的指尖夹着烟，扬着一双红唇浅笑着环视了一圈，顾盼间端是艳无双的模样，然后蓦地揽住旁边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

“嗯。”他了，神微凝，“我小姨大学的时候，被朋友骗着过一次大/麻，都说大/麻的觉会因人而异，她刚好是那种了后非但没有快/，反而会觉得反胃恶心的质。”

小姑娘脸上罕见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厌恶之。

惊讶之，把才喝了几的大罐装啤酒碰得全洒落在地，他也全没注意。

段文曜手指向视频中面容有些模糊的男人：“他叫翟兴，当年签在娱，只演过一个角，后来就再不见踪影，听说是退圈了，我会知他，是因为听人说过，他当年……得罪过我小姨，因为只是几句角之争，在圈里太常见，我就没细究。”

男人声音轻来：“所以，她即便真的作践自己去毒，也肯定不会挑让她觉得难受的大/麻。”

视频看着像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一段，光线黯淡，并不特别清晰，地像是哪家装饰豪华的KTV包房，房一群男男女女，依稀可辨的面容都有熟，几乎全是圈的明星，不过现在大多都已经销声匿迹。

许固当时那只差没把“亏心”二字写在脸上的态度，让他心蓦地凉了一瞬。

“这是大/麻吧？”舒柔盯着塑封袋里的东西，忽然皱眉问。

不过，

而今晚发布会后,去媒所在小房间路上,他所收到的那个视频……就是一份真正足以证明范宁过毒的铁证。

舒柔又垂看了屏幕，停止的画面中，两个人正吻在一，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方得罪过另一方的样。

一路开车回了家,他绪仍然很不稳定。

小助理倏地仰起看他，一双澄澈的杏睁得大大的。

直到他把不停震动的手机切了飞行模式，又从冰箱拿了几罐啤酒来，冰凉又刺激的让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他才重新又把视频翻来仔细看了看。

看到视频的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失望与愤怒如洪一般涌将过来,瞬间击溃了理智的堤坝，如果没有小姑娘那一声喊，他估计真的会忍不住对许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