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船只挑云片糕吃，别的糕碰也不碰，季夫人笑：“我这儿的糕最好吃的是桃糕，风儿最喜，最难吃的就是云片糕，当年，也只有他会吃。”说到这儿，季夫人垂了。

王船看了看季夫人丰腴的手指，夸：“夫人今天的指甲修得极。”

王船说：“风儿的婚事，我想跟你商量一。”

二十年前，沈俊杰山带回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说是个孤儿要收作徒弟，就是今日碧剑阁的大弟张元，不知怎的惹季夫人不兴，沈俊杰便借着游半年没有回碧剑阁。季夫人一怒之也了山，四游玩。一日，在玉香楼听戏，看中了唱戏的一个青衣，便托王船把他秘密带上山私会，季夫人中的“他”便是指的这个青衣。

王船低声：“夫人，前尘旧事还是忘了吧！”

中最大的一棵皂角树劈了一半，枯枝折断，落来占了大半个院，枯枝指着的方向正是西北小园，宁雪居住的地方。

王船暗红的脸一阵发，不过因为他肤黑红，看不来他刚才的变化。

季夫人自觉失态，有些尴尬，说：“你说的对，还是忘了好。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彩云上前扶起绿珠，说：“你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船：“有劳夫人了。”

季夫人脸一沉，怒斥：“大呼小叫成何统！”

王船赶到玉香楼，把戏园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宁雪，询问伙计，伙计也没什么印象，王船猜想宁雪可能是看完戏自己走了，便吩咐人到金陵各客栈打听，自己急忙赶回碧剑阁，看宁雪是否已经回来。

王船拿起茶盏，喝了一茶，说：“少阁主喜韩，只因她先前地位卑微，阁主并不赞成，不过，她现在交了好运，成了沈彦彬的女儿，如果夫人面向阁主提议，我想阁主也找不理由反对。况且，阿米娜喜风儿，风儿要是娶了韩，掌落霞庄也未可知，这是一桩皆大喜的好姻缘。。”

王船轻咳一声，季夫人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角微红，自言自语：“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绿珠涕涕

季夫人笑：“你在为我的儿心，是我这个娘的应该谢你，你不必跟我客气。”

两人正交谈愉快，突然见绿珠慌慌张张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宁雪小不见了。”

还在远，王船就听到了那声惊雷，他快跑两步，走凝脂轩，在秋霞的带领来到季夫人房间。季夫人对他雨夜来访并不惊讶，吩咐彩云泡茶，又拿些心请他吃。

季夫人“哦”了一声，对这个消息有些惊讶，说到：“我原就觉得那姑娘不错，原来是二叔的女儿，这桩亲事好，我明日就去和阁主说。”

王船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似的，一个哆嗦，恰巧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季夫人笑：“原来你怕打雷！”

季夫人待那个青衣极好，特地将凝脂轩西边的一个僻静小园作为他们幽会之所，还搭了个小戏台，专门供他唱戏。

季夫人“哦”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主意？”

季夫人看了看自己鲜艳的指甲，脸上一阵绯红，说：“是用凤仙花的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