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站在一旁，光却未从师父脸上移开，他仔细地捕捉着他眉间细微的变化，耳边回想起师父第一次为韩把脉后的话，那时韩面苍白，额上还隐约泛着青光，师父把完脉后良久，才说了一句话：“她的病急不得，我们慢慢治。”

林墨知这是师父想要撮合他们，见韩并不反对，心喜，上前拉着韩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去采药。”韩，两人会心一笑。

碧老三咳嗽一声，说：“山谷里五味成熟了，你们要是闲得慌，就去帮我采来吧。”

韩哪能不知他的心意，这半年来，林墨为她所的一一滴她都看在里。比起之前在白鹿教那个在上，冰冷疏离的林副教主，现在的林墨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温柔，少了一分霸气，多了一分真实。这样的林墨，不再是云端不可摸的那个神，而是让她心灵上觉得平等，愿意亲近的一个凡人。

属罕见。

碧老三哈哈一笑，说：“我有说是韩病得不轻吗？我是说你，傻小，你病得不轻，用太深，当心走火！”

林墨失声说：“怎么可能，这半年来她每日服用师父的养心汤，所有药材都是我亲自到药王谷采来熬制的，师父说练剑可以帮她壮筋骨，调整经脉，我便每日陪她练一个时辰，晚上还弹奏古琴为她调心眠，怎么会，她怎么会病得不轻呢？”

韩听了偷偷抿嘴一笑，却并无反之意，林墨这才明白师父原来是在戏谑他，想到刚才他激动的言辞，他对韩的慕之心再无从隐藏，林墨不觉一阵脸红。

韩听到这话脸羞得比桃花还红，一脸媚。让一直心若止的林墨看得有些发痴，浑一阵酥麻。

碧老三笑：“现在韩已无大碍，汤药是不用再喝了，练剑也不用了，至于弹琴还要不要继续，全凭你主。你呀，为师都替你着急，要是再不推你一把，恐怕等到花儿都谢了，你还不敢跟喜的姑娘挑明，是不是？”他故意把弹琴二字说得很重，就是想看看他们两人的反应。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漫步在山谷之中，山风过，茂密的芳

韩只是觉得最近一个月林墨特别容易累，每次和她练完剑都是大汗淋漓，面白如纸。这些变化碧老三自然清楚，那是因为林墨的灵力不及韩，他现在还带着韩练剑，实在是勉为其难。就连左青也察觉到林墨的异样，忍不住拉住碧老三询问，殊不知林墨早就求着碧老三瞒着他们，自然不能说，只能摇暗自叹息。碧老三当初提议让两人双修，是因为他觉得林墨的武功和灵力远在韩之上，这样并不会伤及林墨，没料到林墨帮韩调顺经脉后，韩的灵力会大大超过林墨。林墨现在的境就像是一个只能背负四十斤重的人给他八十斤的重负，不累得虚脱才怪。

这日，又到了每日例行诊脉的时间，碧老三像往常那样把手搭在韩右手脉上，过了一会儿，又换左手把脉。碧老三依次看了韩的苔、唇和睛，又简单地询问几句，便闭上双，不再说话。

林墨心里暗自思忖师父的“慢慢”究竟是指多久，忍不住问：“师父，她的况如何？”碧老三眉一皱，说：“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