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油亮的麻辣鱼丝，白圆的鱼，凉凉的酱熏鱼，气腾腾的鱼翅羹，以及烧制好的整条的鲭鱼……

苏誉抿唇忍笑，看着几个王爷被国师无地镇压，老老实实地低听训，不由得看了一边的皇帝陛。皇上一脸不耐地看了看天，似有所地转与他对视，“怎么？”

苏誉眨了眨，看着国师缓步走上祭台，离王放手中的茶缸，凌王和肃王整理了衣襟，就连皇帝陛也是神严肃，不由得收起看稀奇的心思，跟着皇上走了上去。

收拾了企图偷吃祭品的兄弟和侄们，国师站到祭天中央，双手合于前，“今日十月初十，大安第五代国师，携族人叩谢先祖，佑我大安国运昌隆，护我族人血脉绵长。”清越的声音不再如忽悠百官时那般飘渺，而是清晰稳定，充满了虔诚的敬意。

“先祖庇佑！”国师低声轻，将最后一句念完，缓缓站起来，清冷的眸淡淡地扫过众人，看了看天，“开吃吧。”

“啪！”国师一巴掌打在凌王的手背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七层看起来，竟然意外的，正经。

“只剩这么了！”昭王殿哀嚎一声，往年先祖都是意思意思随便拿几条鱼就完了的，怎么今年桌上的祭品少了一大半！

等皇上放开他，苏誉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去看，桌上整条的鲭鱼和嬴鱼已经消失，连带着消失的，还有许多的鱼和熏鱼，鱼翅羹大约是因为在传送的过程中会洒，先祖就一碗也没有拿走。

众人呼一声，迅速动手，挪开桌上的香炉，把剩余的祭品集中起来，而后沮丧地发现，但凡是熟

“没什么？”苏誉摇了摇，“一会儿先祖真的会显灵吗？”

而后，国师展开双臂，缓缓跪，双目微阖，月光穿过云层，直直落，与祭台地面上的晶石交相辉映，将国师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之中。

“这，这是今年的祭品？”离王指着那满桌的佳肴，吞了吞，“咱们开吃吧。”

凌王讪讪地收回手，咳一声，“胡闹什么，祭天，祭天要紧！”

祭台之上，放置着一张巨大的供桌，国师不知何时已经将苏誉好的祭品挪了上来，原以为祭品又是无尽的鱼，兴致缺缺的王爷们，蓦然瞪大了双。

“开吃！”凌王跟着起哄，抬手就去拿熏鱼。

国师开始以一种奇异的音调诵，冗长的唱词仿佛永远也说不完。

肃王皱了皱眉，正待说什么，祭台之上突然白光大盛。

凌王了边的十三哥，“你说呢？”

安弘澈微微蹙眉，抬手握住了苏誉的手，这蠢，是害怕了吗？有朕在，就算是先祖，也不会伤你分毫，怕什么。

昭王殿偷偷看了看供桌上的祭品，悄声：“十七叔，先祖只收鱼的吧？”

皇上拉着愣怔的苏誉，跟着跪。

皇帝陛疾手快地手蒙住了苏誉的双，这白光太亮，很可能会伤到睛，即便隔着皇上的手掌，苏誉仍能觉到那光芒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