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歌一怔。

等向歌赖了会儿床起来慢吞吞地洗漱准备完已经又是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吃了东西门，向歌穿了崭新的浴衣，浅蓝，上面印着锦鲤摆尾，腰带明黄，一漆黑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垂，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舒服。

太温的人，仿佛冰层中燃烧的静炎，初见时觉得冰冷，再看却会发现有源源不断的度，生生不息。

周行衍哑无言。

*

旅馆坐落在山脚，半山腰有一座小神社，因为不大，没什么名气，除了当地的人以外基本上很少有游客知。

向歌皱皱鼻，有埋怨：“谁让你太好了啊，我好像就怎么样，都不太得上你。”

她深深埋着，鼻尖蹭了蹭他的衣料。

周行衍手里拿着件羽织：“我买的。”

“觉得你太好了，我怎么样都不上你。”

周行衍跟在后面，唇边弯了弯。

“我爸妈不会在意这个，你哪里都很好，也没有长歪，善良又勇敢，”他巴搁在她发蹭了蹭，“连每一睫都很可。”

她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见面前一个人影侧面的轮廓。

以后对孩也有影响怎么办？”

周行衍看了时间，又默默看着她，没说话。

周行衍语气没有波澜起伏赞叹：“厉害啊。”

他上有很独特的清冽味，像薄荷苏打，又混着的沐浴味儿。

“……”

两人中间隔着两层被，她微微挪了一，他抱的太紧，没动了。

向歌眨眨，刚刚到嘴边还没说完的话全数停住了。

那轮廓原本只是安静听着她一个人说，此时突然动了，原本被她抓在手里的手翻了一圈，拉着她手腕，人靠，把她拉怀里，手臂圈过来。

“……”

向歌枕着他胳膊，人忍不住往前蹭了蹭。

周行衍声音微哑：“我也是。”

向歌没懂，“唔？”了一声。

有什么东西被缓慢化了，熨着心底，抚平了褶皱。

石板的台阶铺成小路，

虽然好像是在夸她，但是怎么听起来又不太像是在夸她呢？

向歌被抱着，额着他脖颈，能受到结动。

“京都是不是有个很有名的神社，”向歌回忆了一，“叫伏见稻荷大社？”

整整一晚，他都隔着被抱着她，她一动，他怀抱就无意识收紧了。

周行衍坐在旁边，见她醒过来，“睡饱了？”

“……”

周行衍生钟很准，醒得早，向歌再睁开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怀里抱着一个枕，脑袋枕着一个，两床被一床被踢到一边，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

向歌看着他的表就明白他什么意思，懒洋洋的靠在墙上，侧着：“旅行就是要睡懒觉啊，你中午之前起不就失去了休假的意义了吗？”

“向歌。”他叫她，声音低低淡淡的，“谢谢你是个女孩。”

向歌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才说，“你起得好早。”

向歌眯了看他一，撇撇嘴，转继续往前走。

歪理一套一套的。

哦，你有钱好吧。

向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半夜醒过两次。

她看着上的衣服，又抬起来：“我每天还可以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