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喜郭靖呢。”程化羽笑，给他端上一杯茶，中都人继承了金国游牧文化，在日常饮上偏茶。

“不去了，只接一个人，已经让我心有余悸，还是罢了，日后郭靖自有其机遇，我不破坏，也不上赶着帮忙。”

“源源不断的命，总不能永远浑浑噩噩的过日，只求世俗名利。”黄锦也笑了，拉了程化羽的手：“我挑一套剑法传给完颜康，就我严立德那辈晚年悟的剑法，当补偿。”

黄锦能说什么，他能觉到完颜康对自己居然有些信任，以恶趣味为发，这份信任受之有愧。黄锦不明白丘机和包惜弱，也不明白杨康，忍不住问程化羽。

。

“完颜康的事我们已经不上手了，你对郭靖又有何看法？不准备去大漠吗？”程化羽问。

“你也别太苛责自己，人事自然都是图有利于自己的。完颜康也未曾毫无保留的相信你，不是说传来消息，他已经派人南找段天德实了吗？”程化羽安。

“说来你可能不信，即便郭靖是大侠，完颜康是坏人，我以前依旧喜完颜康多过郭靖。小时候是单纯看脸，谁长得漂亮喜谁。长大了是现实自私，人都希望和聪慧的人交朋友，若亲人朋友，灵活变通、维护家人的完颜康自然更受迎。郭靖是好人，可太傻、太迂，和他亲戚朋友保证被连累，除了名声，不能沾丁儿光。”黄锦笑着解释自己的心路历程，“过了这么几辈才想明白，最喜的才成了郭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世间正是有这样伟大的人，不顾自己，牺牲家庭，一心一意扑在祖国山河上，才有这从未断绝的文化，源远长的历史。这样的人，我不了，至少推崇他、喜他，用父亲的话来说，‘此乃大义’。”

当然不能理解，在黄锦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完颜康是个度量狭窄的小人形象，这般潇洒大气的事，自然不该现在他上。

“羽妹聪慧，一言惊醒梦中人，正该如此！”黄锦击掌赞叹，是该有所弥补。

“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人与人的交往，怎么才算认识，什么算得上朋友，如何能得信任？通过旁人引见、在大街上一见如故是比较常规的，如你这般突如其来也不是没有。作为小王爷，难完颜康连这儿度量都没有？况且你说的都是真的。”程化羽比黄锦更看得开。

“就你觉悟。”程化羽笑，这么几辈，她也学了几句俏话。

“嗯，我们在中都也待得够久了，是时候南了。黄家寨的网已经铺开，回去的时候刚好一路梳理过去，为日后打好基础。”黄锦计划

“若觉得过意不去，就传完颜康一套武功吧。不是说丘机与江南奇怪打赌，十八年后在嘉兴比武吗？因我们的现，让丘机现在才找到赵王府来，完颜康如今只和军中武士学了些浅拳脚功夫，别说和你我相比，就是和江南奇怪也比不得啊。看丘机的模样，也不是能因材施教、大公无私的人。”程化羽建议。

“倒是我狭隘了，当初也是一时冲动。而今想起来，就算要告诉他也该缓和些，如今这般和丘机有什么分别？都是把自己的思想，加在别人上。”黄锦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