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仍然能想起昨夜的疯狂，长廊里淌的腥甜气息,四分五裂的彩窗倒映在鲜红的血之上，以及凄静的月光，少女惨白的面容，以及那在地上碎开的血之玫瑰。

“好了。”

不是奥斯蒙。

对面一直奥斯蒙突然打断了他，“拿去吧，今天不用了。”他余光看见了奥斯维德僵的表，于是在片刻的停顿过后吩咐，“不，以后都不用了。”

餐厅重新恢复了空旷，奥斯维德和奥斯蒙分坐两，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发生的事。

奥斯维德偶尔念着念着还会“诗兴大发”，捧起闻樱的手用自己的语句来表达，而闻樱就会坐在位置上，将一只手递给他，侧着脑袋耐心地笑着聆听。

奥斯蒙在较长的停顿后，突然叫住他问,“……她醒了吗？”

“是……”

奥斯维德莫名所以，以为是家大人又从哪个角落里翻了古籍。他信手翻开，那里夹了一张金叶脉络的书签，随地念：“我恳求你疼我，我！但愿你整个属于我，整个！你的手，你的吻，你那迷人的秋波……，灵魂，为了疼我，全给我，不保留一丝一毫，否则，我就死……恶――”奥斯维德发恶心嫌弃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温斯顿疯了吗，叫你把这个给我看？”

回忆的画面令他屏住呼，无法轻易地离思绪。

温斯顿发觉了他的变化，“大人，您很关心樱小。”

她曾经那么多次甜蜜地叫他“奥斯”，无论现任何的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他，她愿意维护“他”的心，即使“他”也是最她最厌憎的血鬼。也许不仅仅是奥斯烈的恋着她，在一个对她来说充斥着压抑和不安的环境，面对毫无保留为她付，保护着她的奥斯，她也动了心。

奥斯蒙一度认为她是为自己成功耍了奥斯维德而得意，他为此到无比愤怒，直到昨天……

“安睡？”他不能肯定的问这一句，立即摇了摇，“算了，让她睡吧。”

他连续说了两个“她”，温斯顿却能够明白他说的是哪一位，会带：“小她仍在房安睡。”

温斯顿面上的微笑不变，没有再说其它的话，只是：“请您移步餐厅用餐，奥斯维德大人已经在等着您了。”

“是，是您要求我每日都要选上一篇最的文字，您说人类更容易被人类的话打动。”佣人战战兢兢，结巴地回答，“您每日都要念给樱……”

中了迷剂的奥斯维德经常兴致地用诗来抒发，就像心里有一井，只要看见闻樱，井里甘甜的就会涌而，非得将全世界最好的词都放到她上不可，非得将所有的意都表达给她听不可。早餐前的诵读就是表演项目之一，奥斯蒙也成功从被恶心肉麻的起一鸡疙瘩的状态，到后来能够面不改的。

这个时候，她大概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一个――奥斯蒙没有发觉，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她的角度去为她思考问题了。

对她来说，奥斯是一个全新的独立个。

有佣人恭敬地将一本本呈到了奥斯维德面前，“大人。”

“是吗？”奥斯蒙喊他名字时的语气危险，“温斯顿，别探听你职责范围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