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给顾家总理当铺的营生,实际上事qing都是给二掌柜三掌柜zuo的,他更多的是监督所有金陵的产业。而祯娘家一向重视账房,这件监督的差事就十分清闲了。这也是祯娘和顾周氏考虑到他的年纪和隐退之心,特意如此安排的。
况且他年纪越大越稳重了,遇事不慌不忙,也知dao轻重缓急。而金陵的顾家产业如今的qing形等于是‘孤悬海外’,祯娘和顾周氏都难以第一时间顾及到,也只有苗延龄掌柜这样的人才最适宜打理了。
知dao是苗延龄掌柜的来信,祯娘先皱了皱眉tou,知dao事qing只怕不简单。因此dao:“罢了,今日只怕没什么休息了,你们先回那边,告诉胭脂那几个丫tou,她们自己玩乐也就是了,只是不许太过。至于这边,我今日xia午要留在书房了,你们换一dao茶罢!”
本shen苗延龄掌柜就是个‘无为而治’的,治xia的功夫偏和缓,有事的时候少。若真的有什么事,他zuo了这么多年掌柜的,也早就自己决断了。而自己chu1理不了的,退一万步来说,也一般是往泉州顾周氏那里去才是。
一则,他和顾周氏东家与掌柜几十年,名义上现在也是顾家的掌柜。因此和顾周氏去信请示,那是既熟悉也应当。二则,循着旧例,他也一惯是向顾周氏报备的,实在没有突然找祯娘的dao理。
而之所以会有这个突然而来的信,祯娘知dao,一定是有什么真正的大事。这事qing大到有些惊险,所以不适合和年纪越来越大,且在泉州带着孙zi孙女的顾周氏说。这事qing也大到有些qiang横,所以顾周氏chu面也解决不了,也只能发信到祯娘这里了。
祯娘揭开檀木匣zi,里tou是厚厚一叠白纸。其中除了一封封的严严实实的新之外,其余的就是一些文书。这些文书祯娘没有细看,一闪而过只是大概知dao是一些有关于金陵一些官场人wu、商界人wu的动向。
祯娘先把这些文书撇开,拿了一把象牙裁纸刀,轻轻把信封拆开。展开里tou的墨迹淋漓的信件――果然是大事!祯娘这才知dao,原来是自家没人镇在金陵那边,且自己又和周世泽远在吕宋,那边是有人蠢蠢yu动,打上了自家产业的主意呢!
祯娘一开tou还十分严肃地看着,指节缓缓敲着书案,这是在沉思。但是后面就不一样了,一边看一边笑起来。旁边伺候祯娘茶shui的红豆见祯娘心绪似乎又重新好了起来,才问dao:“我记得这是金陵苗掌柜的信件,那能是笑话儿?太太这是笑什么?”
来信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祯娘就顺手把看完了的信件给红豆看。话说红豆这些年常常是在祯娘书房里伺候的,多少也懂了一些事qing。官场上的,商场上的,至少不至于一窍不通。
所以她一看信件开tou就理chu了一个大概,原来是金陵那边有人打上了自家产业的主意!看到这里,她不由得皱着眉toudao:“太太,这个信件里tou的锦衣卫钱大人,以及金陵卫所张指挥,这些人应该没得那么大的胆zi罢?”
谁不知dao顾家是什么qing形?就算她家现在没得人在金陵,甚至祯娘和周世泽还去了海外,那也不是随便就有人敢动手的罢――当盛国公府是死的吗?两家可是一直在走动的。又当金陵一些与祯娘有生意往来的家族是死的吗?其中有人还在吕宋的事qing上有求于祯娘呢,看护祯娘家的产业只怕比看护自家产业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