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都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祯娘自己不知自己说的多重要，伍太太和郭太太却恨她说的太随意，也不让她们能够拿了纸笔记来。

真要，祯娘也只能列数难缠人，一样一样品评。如日中天的刘家不用多想，其实已经外中。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与之合作的，曾经家里的三大买办。靠着与刘家合作喝刘家的血，到如今羽翼丰满，是要反客为主。

他家当然没得沈家的威势，可在布业也是响当当的角。同时他家因为官面上一直不得劲，对外格外小心，拿大什么是没有的，谨慎谦虚是他家的风格。至于合作，也没有咄咄人的――当然，前提是你家在官面上实。没错，他家就是一个欺怕的！不过这没什么，谁又不是柿捡的。不会不好意思，反而会恨这世上柿太少了。

祯娘冷淡：“然而刘家还不能翻脸，只能和三家继续合作。不然就是如今的空壳都保持不住――话说回来，这样的人家就算是空壳也是值钱的，或者说值大钱。不然三家何至于要这样慢的手脚，不就是为了连空壳都压榨净！”

只可惜他年纪越来越大，底又没得亲儿，几个儿面和心不和。什么时候不稳都是可能的――所以这也有风险。若是除了他，再退一步选投靠的，也就是四川张德淮。若是这个再不行，就只能扬州杨开明。

然而这不是祯娘本事的全，当对着江南，或者说满天的人品评的时候祯娘才叫让人拍案。识人认人是很重要的，很多的事都是因人成事，摸不准地界上面有哪些大佛，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

再至于四川，至于安徽，至于两湖，至于两淮，至于山东，至于京城，每一个地方祯娘都能如数家珍。这里面有太多人了，祯娘没见过几个，然而生意场上交锋不晓得多少，每一个都可以说是打过交的。

同样是江西，江西宋家在景德镇扎，堪称瓷界第一家。他们家说一句话，明日瓷业生意就要变天，真正是打一个嚏，瓷业闻一声惊雷。然而如今他家的当家人不行，格孱弱遇事不决都是小的，偏偏边辅佐的人也没有择好。如今他家说话已经不能那样气了。

这是两家在商场本业的建议，若是想要别的行业，那么各行各业各家，那就有说不尽的了。泉州要找祯娘说话，或者方家帮衬――这个算到整个福州也没错。至于浙江，真是庙小菩萨多。若不是真龙，最好别随意。

就算直接的交没有，间接的交还是有的――谁都不知，她和自己边的掌柜伙计师爷等人，到搜集讯息，再结合自打交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分析，这些人的事她哪里不清楚！这

祯娘就说的清清楚楚，伍家若想到布匹生意，松江沈家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大佬，祯娘手兴业钱庄就有他家。能力足够，是还在不断上升的一家，说起来能与他家合作自然是好的。但是这样的人家就还少不了霸，到时候未见得好！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江西夏家。

郭家要在瓷业继续有作为，首先要拜的龙应该是湖北郑麒。这人年轻时候是海上龙，心狠手辣，事颇有一种威慑。在宋家疲的时候，他算得上是瓷业无冕之王，多的时候行业调度共同退都看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