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周氏来了就不一样了，顾周氏本就是各路神佛都信的。如今到了泉州，许多门都没认齐全，倒是先把几间庙宇观认好了。她是定时到各家供奉的，所以今岁腊月和正月，家里不知收了多少那些地方来的东西。

一些在男堆里打混的女先儿，就是再简单的评书也能说坏，不过不打紧，本来客人就不是听她们说书的。而有能力的女先儿，哪怕再难也不过就是尔尔，对于她们来说说书就是安生立命的本，吃饭的技艺，打磨地当然好！

顾周氏这种事总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想也不想立刻：“年前

好的两个女先儿就来了。这也是只一家人，定一班小戏实在太奇怪了，空落落的台前忒没意思。换成女先儿就不一样了，人多也听的有趣味，人少至一个人也有一种不同。

祯娘冲两个女先儿，于是女先儿动起手中的家伙，略动了动，这边说起来。一时便化宋朝时候，一个个人，一个个故事从两人的叙述里钻了来。这两个能时常在周家走动不是没有缘故的，她们是属于技艺很好的。

只是祯娘实在想不一个清虚能图谋什么，最多就是让母亲多花一些香油钱罢！想到这又放松来，随问：“母亲，最近你是去过清虚？怎的人送来这个。人家家人，受他礼教他费心，只怕不大好。”

不过相比之前惠而不费的那些，这一次清虚显然是了大本钱的。祯娘看着里果、缎等，不觉得是遇到了一个厚的，而是警觉起来――事反常必有妖，放在生意场上就叫所谋甚大！明明是为了得到更的利益，这才撒饵来。

要知这的故事多熟悉，几乎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这样的故事要能够提起人的兴趣，何止千难万难。然而得好就是得好，不好的人什么都只会是不好。

周洪钥皱起眉，还真是认认真真思索了起来。还一会儿才从犹豫不定里来，定决心：“我原听着的已经听了一小半了，但是从中间听爹爹娘亲，还有外婆一定听不好，我们还是直接了，从来听！”

譬如那些各种节日、年年末，不是常常会与善信送些礼。或者是佛寺田地里自己种的红薯，又或是观里刚刚开过光的护符，总之都是一些惠而不费的。一面是交好善信，另一方面是隐晦提醒各位善信接来还请继续虔诚供奉。

正听着，忽然有个婆捧着六盒礼来：“太太，清虚的小长替他师傅送来了这些，说是和天地疏、新符、谢灶诰这些一起与您。是望您不嫌弃，凑合着使了。”

原本周家和这些士和尚尼姑之类是没得关系的，只因为周世泽和祯娘两个都不是信这些的。因此，平常没有什么多的布施，既然是这样，这些方外之人也就不会有多的超的客气。

那两个女先儿是因此常常在家里走动的，也很熟悉门，当即就坐到了两张杌上。抱了弦琵琶，又执了板。祯娘低着问女儿：“你是咱们家的行家了，你来说今日听什么书！”

周洪钥最听说书，嫌弃外面去听麻烦，还常常不能听到全套，更别说中间要等待。于是祯娘常常给她找女先儿到家里来说书，想听哪一段就听哪一段，中间还不用等待，别提多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