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娘见他，待他拱手后问：“正月里才新新开张，能有什么新事，只得你这突然来找我。还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我恍惚记得你去岁是忙的吃饭都没间隙了。怎么，如今很闲么？”

你该没话说罢？”

李在业赶紧：“新年开张一脑门官司，虽不打紧却琐碎的厉害！本来自然没得时候来打扰东家，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自然要来告诉一声方才有个相到钱庄来，宣了一封明文。原来是朝廷要对女真用兵，因此问民间借钱，这件事自然是要由钱庄承揽的，让我们知一声。”

祯娘听了前一亮，又忽然想要发笑。这没来由的，李在业都忍不住要问‘主公为何发笑’了！原来祯娘想起了徐太太今日求运程的签，说是七日之应验，没想到后脚功夫就显示来了自家是钱庄，人家是更大的钱庄啊。

祯娘没有明说，揭了李在业拿来的明文，细细品评。上是说各家钱庄凭各自实力承揽，若是认了债券，却售不完，那可是有官司吃的。但是再一想，里门太多了。

想了一回，祯娘与李在业开始细细商量。这是要兵分几路，李在业、祯娘，还有旁的伙计，都要发动起来。一个个地拿祯娘或者周世泽的帖走门路，这是多撒网，盼着有回报。

这边说完了，便忙起来，好好的正月也过不安生，都是四活动也不只是周家，凡

祯娘确实没话说，若是往接着传承家业，她甚至也望着是如晋商一般经营，于是一时没了言语也是难得驳倒了祯娘，徐太太兴起来，也没有再往深里说，毕竟这样的事儿，厉害些说就是揭短罢，还是少些。

既然是这样，那就是可着劲的想承揽大家都想要，那么如何分？各凭本事而已，祯娘很快知了答案。

这当然是要花钱的，不过想到益，也没什么好说的。甚至要庆幸，她这是有门路的。要知，这世上提着猪也拜不着庙门好多。多少商知这是好生意，就是因为差着一截，半只手也不来。

祯娘算是知了，心里琢磨能有什么突然的事，以至于要临时来找自己。脚没有停顿，也不去后院，便直接了前院书房果然李在业已经在等着了，这时候听到动静，正起整衣。

如今大家都知打仗有赚，且赚大。当然，也有风险，但是风险比起益来说未免不够看。因此这样的债券就没有卖不去的，实际上各家钱庄承揽的债券绝大多数都是自家吞了，放到外给一般百姓的倒是少。

那些家传钱庄营生，生意到两京十三省的，稳坐钓鱼台，保底就是大，再多又能多到哪里去。至于这些人之外，就是蛇有蛇鼠有鼠。祯娘凭借周世泽的位置，和自己走通的人脉，可以比旁的人多一层。然后再走外省和朝廷的关系，捞另外一笔。

首先是是了行会的钱庄应该都有一份保底的，不然该要闹了，不然的几家吃肉，旁的人连汤都捞不着，有的是官司要打。这份保底祯娘的兴业钱庄也应当有，只是绝不会是大。

之后是素斋、拜佛、听经这些，没甚好说的，大约午晌就乘车回城了。只是才到家，一车就见个事等在外，看见祯娘回来了，赶紧上前：“可算是回来了，李掌柜等了有一个时辰了，在前院书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