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人事、甚么都不懂的黄花闺女。一时间,晏侬只觉得心力交瘁。
容佩玖qing况这般危急,晏衣却是不知的。
又恢复到了从前整日里将自己锁在房中的样zi,只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她如今是将自己锁在容远岐的房中。
又有一日,半夜里,容佩玖毫无预兆地发起re来,吐得翻江倒海、昏天黑地,直到苦胆shui都吐光,双yan一闭,晕了过去。差dian没把晏侬吓个半死,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半夜,好容易才将容佩玖的re退了。
便是在歇息的间隙,晏侬忽然之间心tou冒chu了一gu邪火。在这gu邪火的支使xia,她腾地起shen,拉开房门便冲到了容远岐房门外,用力拍了几xia门。
无人应她。
晏侬便又使劲拍了拍门,“姑母,开门。”
等了等,仍是没有反应。
晏侬不guan三七二十一,对着门feng儿便说dao:“姑母,我知dao你醒着。我也知dao,你现在很伤心,可是,你再伤心,你去看看表jie罢,你若是再不去看她,我只怕你日后会像对姑父后悔那样后悔。”晏侬一顿噼里啪啦说完,转shen便往回走。
才走了三四步,便听到shen后的开门声,晏衣在她shen后问dao:“小九她,怎么了?”
晏侬转过shen,扫了晏衣一yan,她的状况比表jie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默默叹了kou气,dao:“姑母随我来,便可知了。”
等晏衣跟在晏侬shen后,jin了容佩玖的房间,见到被胎儿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容佩玖,木然的脸上这才起了波澜,yan中现chu巨大的恐慌。
晏侬便将容佩玖的qing况简单地说与晏衣听了。当晏衣听晏侬说,容佩玖可能熬不过去时,一xia跌坐在容佩玖床沿,也不说话,只怔怔地盯着女儿的睡颜。良久,抬起手,轻轻地抚向容佩玖的额际,chu2到容佩玖的瞬间,一抖。再忍不住,一弯腰,俯了xia去,将容佩玖拢在怀里。
晏侬站在一侧,看到她微微耸动着的双肩。目光一转,不经意扫到晏衣后颈chu1一抹红痕,心中暗暗奇怪,却也未作深想,xi了xi鼻zi,dao:“姑母与晏侬一dao照顾表jie罢,照顾孕妇之事,还是姑母有经验。”
晏衣抱了容佩玖一会儿,坐起shen,抬手ca了cayan角。她抬手的瞬间,广袖往xia掉落到肘际,藏在袖中的一截手臂便这么不经意地lou了chu来。她飞快地将手垂xia,重新将手臂隐藏在了袖中,却是迟了,已被晏侬看了个大概。
“姑母,你的手,怎么了?”晏侬一脸震惊地看着晏衣。
晏衣不语。
晏侬忽然一把抓过晏衣的手,猛地将她的衣袖一掀,再看了一yan,整个人都愣了。那是怎样的一只手臂?说狰狞亦不为过。曾经白皙完好如玉,此时却是遍布着纵横交错的伤疤。
晏侬又抓起晏衣的另一只手,掀开衣袖,果然,上面也是伤横累累。再回想到此前不经意瞥到的后颈之chu1的伤痕,只怕姑母shen上,已经ti无完肤了。她心痛地看着晏衣,“姑母,你这是何苦?”
“是啊,母亲这是何苦?”容佩玖的声音忽然响起,气若游丝。
晏侬赶紧走到床边,gao兴dao:“表jie,你醒了!”
容佩玖眨了眨yan,算是回应她,“晏侬,扶我坐起来。”
晏衣稍一顿,也走了过来,与晏侬一dao,将容佩玖扶了起来,在她shen后垫了个靠枕,让她靠着。扶她坐好之后,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