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zi面lou不解,“宗主他,他说不必去guan,叫我等不要声张。不过,天地树在短短数日之nei频频发光,定有蹊跷……”
容佩玖双眸微眯,低tou看着那人走前扔到地上的那gen细草。容zi修这是何意?
抬起tou对那弟zidao:“既然宗主让你们别guan,便是无事了。你们就别guan了。”
那两名弟zi迟疑了片刻,摸了摸tou,走了chu去。
等两名弟zi离开后,她呆呆地望着虚空,心中反复思量那人尚未讲完的那个故事。关于故事的主角,她心中隐隐有了个朦胧的猜测,却不想往深了想。还有容zi修的反应,也在她意料之外。
忽然之间,心底涌起一gu烦闷,心烦意乱。
便是在那时,她遇到了第二个给她讲故事的人。
有甚么东西趁她心烦意乱之际,钻ru了她的shenti。她能gan觉到它的存在,就在她shenti之nei,在她脑中。
她第一个念tou,就是自己被人夺舍了。
不过,又与夺舍不太一样。那东西只是jin了她的shenti,却没有将她如何。它静静地待在她的脑海之中,没有任何伤害她的动作,就好像,在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调整了一番气息,试着在脑中与它对话。
“你是谁?”
沉默。
“你要zuo甚么?”她又问。
片息之后,终于等到了回答,“我是谁?我也不知dao。”是个女zi,声音年轻,透着迷茫。
“为甚么上我的shen?”
“不知dao。”
“不知dao?!”她气得想笑。
“嗯,不知dao,我也刚醒……”那女zi听起来有些委屈。
“一醒就上我的shen?你自己的shenti呢?”
“不知dao……”
一问三不知,莫非是飘dang在这龙未山上的孤魂野鬼?不对啊,天地树方圆三丈之nei,人鬼不侵。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她一直就在天地树上。
“你从何而来?”
“树上。”
她果然一直待在天地树上。
“你准备在我shenti里待到何时?”容佩玖问dao,“还是,你不准备走了?”
“不不不,你莫怕,我,我并无此意。”那女zi连连否认,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底气不足dao,“你让我再多待一会儿,可好?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容佩玖同意了。
“方才,”女zi略微有些迟疑,缓了缓,问dao,“方才来的那人,可是千重久?”
“千重久?不死城的第一任城主千重久?”
“是他。我方才好像gan觉到他的气息,所以才醒了。”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却记得千重久?”容佩玖不答反问。
“是。”那女zi叹了kou气,“我也不知为何,甚么都忘了,独独只记得与他的一些过往。你还未告诉我,方才那人是不是他。”
“不是。怎么可能是千重久,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死了?!他死了多久了?”
容佩玖dao:“差不多,一千年了罢。”
又是良久的沉默。
就在这段沉默之中,容佩玖的心渐渐往xia坠,生chu一gu无法遏制的悲伤。她知dao,真正悲伤的人不是她,她只是gan同shen受。
“竟已过去千年之久了……为甚么会死?不是说没人杀得了他么?不是说可以活很久很久的么?”女zi喃喃dao。
“确实没人杀得了他,他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