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你母亲一人，深qing不悔。如今他二人定然已在另一个世界重逢，重续前缘。”

他唇角微扬，伸chu手来摸摸她的tou，“shen死魂灭，一并消散的还有qing缘，再无可续之日。这dao理，黄mao小儿都懂。”

她拂开他，“我是在安wei你！”

“好，好，好。你说得对。”他让步。

“父亲去世后，只要想到他生前的种种不易，我便会心痛难遏。我常想，shen死后魂便真的灭了么？shen死魂灭，不过是活人的论断。是与不是，总要试过才知。活人又不曾死过，如何就能断定死后成空？”

他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如此，这便是个终生无解的悬案？”

她摇tou，“也不是，等我死了，自然就知dao答案了。”

他变了脸se，“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怎能叫胡思乱想！”她伸chu手接住一ban落花。

“呆九。”褚清越沉声唤dao。

“嗯？”

他犹豫了片刻，开kou：“你可怕我？可曾厌恶我？”

她一怔，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摸不着tou脑。

“四年前，你见到我那样……有何想法？”

原来他问的是他的异瞳。

“没什么想法。但是，有一些gao兴。”她如实答dao。

“为什么gao兴？”

“你总是呆九呆九地叫我，我终于可以叫你褚妖怪了。”

褚清越无奈地笑了笑，“就这样？这样一个异类，你就不怕？不厌恶？”

“你莫非忘了，我在龙未山也是人尽皆知的异类？我厌恶你岂不是厌恶我自己？”她皱眉，犹豫了一瞬，小心翼翼说dao，“你不要自卑。人言虽可畏，不去理会便好。”

他低声轻笑，yan神柔ruan，“我无所谓，也不惧人言。除了你，这世上知dao此事的不过二人，如今均已作古。或许，还有一人也已知晓。”

“已作古的是你父母？还有一人是谁？”

“我的仇人，杀父之仇。”

她惊：“这人是谁？”

“千寻芳。”

“不死城城主？！你父亲与他有何过节？”

褚清越颔首，“此中牵扯过于纷繁复杂，以后再告诉你罢。”

他从识海取chu一wu，交到容佩玖手上。

他递过来的正是当日从阳领主手中夺来的那genmo言杖。容佩玖接过mo言，扫了一yan，仍是那gen通ti黑亮透彻的骷髅杖，外表大致与当初一样，只骷髅tou的yan眶中嵌ru了两颗赤se的珠zi，仿似为骷髅toudian了睛。

“这珠zi是？”

他不答，只让她把mo言收好。

正要继续问，却听到他万般柔qing的一声。

“阿玖。”

这一声太过突然，她如遭雷击，心尖chu1不停颤抖。

“你抬起tou，看着我。我有话要问你。”他的声音柔ruan得快要滴chushui。

容佩玖抬起tou，望向他一双深邃沉远的yan眸。他的yan中星光隐耀，似有一团巨大的漩涡，将她的目光xi了jin去，chou不chu来。

“我心悦阿玖久矣，阿玖可也心悦于我？”

有如更重的一击向她的心tou袭来，她只觉得呼xi有些急促了起来。

他走近一步，修长如竹节般的手轻轻抚过她的眉梢，“yanxia有一桩要紧的事，阿玖如心悦我，那便好办，如不心悦我……”

她抓住他停在她眉梢的手，“会如何？”

他盯着她，“阿玖先告诉我，是否心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