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

“自记事以来，我每天都会梦见他们。”知烟说，第一次接到琴的时候，她便会了。

知烟从小就会一个梦，梦里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男一女，女唤男将军。将军不仅会打仗，还抚得一手好琴，琴音妙绝，开战之前的那段日里，他每天都会手把手教女弹奏他自创的一首曲。

陆迁无言以对。

“那你会记得梦境中所有的事么？”

安排好作弊琴师的位置，陆迁站在前场，觉得这波护短非常卑鄙无耻了。

“他们，是我常梦到的人。”

陆迁有担心小妞到时候会糗，偷偷找来一名琴师，准备在幕后作弊。

说好听的是盟国之间的学互相交技艺，陆迁看来这就是一场装盛宴，看谁格装得面而已。

“回大人

辟雍大殿两重屋檐，上覆黄琉璃瓦，大殿正面屋檐，挂着先帝书写的“辟雍”匾额。

最近两年，由于小皇帝年幼，太傅公务繁忙，本无心顾及讲学这档事，此次国学盛宴，陆太傅竟亲自前来，礼自然不敢怠慢，小心谨慎地布场。

午就有老外来国监耀虎扬威，小妞居然有勇气报了名。

这让她想到了第一次到书院，看到先生书写在竹简上的字时，从未读书习字的她竟全都认得。

礼是主要负责科考学术交的门，这种事必然是打前战，礼众官员一早就到了辟雍大殿之外。

宝宝。

小妞怎么不常理牌！

知烟上课要迟到了，不敢再多停留。

宁静的早晨，学院的钟声再度响起。

知烟明亮的大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全都记得！”

知烟着：“常的呀。”

“是什么是！还不赶紧把坑填了！”

礼侍郎瞪大双：“陆……陆太傅让挖的？”

“这坑，是陆太傅交代来，一定要赶在午时三刻挖来的……”

国监相当于现代的成人大学，而且是本朝最等的学府，直属礼，很受重视。过去每年的国学盛宴都是先帝亲临辟雍大殿，简短讲学后便是盟国学们与本朝生徒展开较量的时候。

“他们是谁？”

陆迁煎了两颗荷包让她吃完，然后才放她走。

为了小妞开心，这卑鄙算什么，他又不是搞慈善事业的，有权不用是傻。

这是一场国学盛宴。

陆迁单手揽着知烟的肩膀，“宝贝，你过梦吗？”

“为什么不能填？”

“这个坑是怎么回事？”礼侍郎训斥着手，“辟雍大殿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吗？这是能挖坑的地方吗？”

陆迁：“……”本以为她会回答记不太清，他就趁机说他只是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结束这个话题。

不是所有人都能保留前世的分记忆，窥探到曾经发生过的事迹，就算偶尔回忆起来，也只会被当成一个偶然的梦。

陆迁天生神力，也只能看到前世模糊的场景，所以他也没办法义正言辞的告诉知烟前世的一些故事。

很奇怪，像是有人牵引着她的手指，又像是前世留的细碎记忆，她竟能无师自通，弹奏并不算太完整的曲调来。

挖坑手挥汗如雨，委屈地说：“大人，这坑不能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