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长长舒了气：“所以并不是鬼开的市场――”

白玖有些惊讶：“嗯。”明明来之前收敛了气息，理说，在这种况唯有灵力比他的人才能看穿他的本，可这摊主却只有几十年修为，远远达不到标准――却看透了他是九尾一族的事实。

一听这话，摊主登时松了气，更压低了声音：“我叫田全，本来是个盗墓贼，后来误打误撞开始修行，练了一套能长‘第三只’的法术，所以才看透了您的真。请放心，我绝不会将此事透去，如果不是有求于您，我也不会这么唐突……”

摊主这才缓缓来：原来，他平日都在这鬼市里卖东西，又擅长打理，除了墓里的玩意，还有一些普通人类喜的摆设之类的，尤其是花瓶，可谓是他摊上最抢手的件了。

然而，前

见两人走近，那摊主不知怎么突然神起来，不再倚着墙打盹。他警觉地看过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便开：“您，您是九尾吗？”

没来得及说完，白玖便打断了他的话：“嘘，对一般人来说，现在的鬼市的确是玩乐的地方，可当中混杂一些非人的东西，借鬼市作掩饰，真正意义上的鬼的买卖。”说完，他转过，看向不远一位正弯着腰挑选货的中年男人，“那是鬼修，不会被地府带走，但是偶尔会帮忙抓些趁鬼门开逃去的野鬼。”

西都见不得人。所以被称为鬼市，并且逐渐演变成今天这种名不副实的景。”

“要，要给阿姨买什么？”他低着，脸颊有些泛红。

“哦……”徐程只看了一，立收回了视线。

徐程乖乖地抱住了这一小袋木屑，忽然想起自己被对方从贪犬手里救之后那几晚，总是睡不好，哪怕旁有所依靠，也总是一些古怪的梦。没想到……白玖会记得这不值一提的小事，特意给他买了安神的药。

又逛了一阵，白玖拉着人钻到一偏僻的角落，这个小摊的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前摆满了真正意义上的老玩意，每件都带着重的阴气，一看就知是从墓里挖来的。不过在鬼市生意的非人类，一般都极其有原则，只有确定了墓主已经转世投胎了或者不在此间才会把东西扒拉来，也不会惊动对方的尸骨。

在越发坦然对待彼此关系的徐程面前，白玖的回应是无比灿烂的笑容，以及一个落在耳后的亲吻：“她之前迷上了各种戏曲，喜一些古旧的摆设，我们去卖更好一些瓷的摊上看看。”

果然还是有瑟瑟发抖……

今晚的主角自然不是白玖手中的梅瓶，他带着徐程来这边，主要是为了给猫妈买东西，以及看看有没有适合徐程的小玩意。毕竟鬼市上除了一般的旧，还有真正带着灵气的件，尽在地里埋了很久，沾染上一些浊气，可回去用些手段净化，便对人百利而无一害。“啊，这个不错。”白玖神很尖，又看中了一袋深绿的絮状，“广艳木的阴后，加以碎，最后变成这样的细屑。有安神的作用，可以放枕里，也能拿来熏香。”

“说吧，我施了隔音阵。”白玖飞快掐了个诀，保证周围没人会听到他们聊天的容。

一旁的徐程也被他这幅模样得紧张兮兮，扶了扶镜：“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