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凌雁迟就跟听不懂似的说：“现恐怕不行，姑且要晚，在现在肚里空空，没有二两米饭，唯恐戏班唱的正闹时闹一阵雷响，怕是要扰了各位雅兴，也是对台上大师不敬。”

一副“我和你不熟，你离我远”的样，后退几步对他说：“世殿外给我买面去了，不知尚书大人有何贵？”

里传凌雁迟慢悠悠的声音：“慌什么，在呢……”

“那是什么意思！我说我肚饿着，大人是听不到么……”他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说老尚书聋了。忽而他又笑了，这个笑温和许多，有几分风拂面的意思，“啊……对不住了，在脾气不好，还忘大人多担待，等世买面回来我吃完定会过去，不放心的话您留个守卫在门也行。”

台上吱吱呀呀唱的是曲折婉转的，柳梦梅犹豫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要抓杜丽娘的袖，被杜丽娘羞怯的躲了去，陈韫玉却不耐的打断：“日成天听这些闺怨曲什么，给我唱，骂人才是我听的，特别是骂贪官，”他睨了旁边王勉一说，“啊，大人，我不是在说你，只是这曲我实在是听不来，慢悠悠的，骂人多解气啊……”

王勉自然知他去了，摸了摸面上胡须说：“是这样，老朽听问阁昨夜不适，特来看看，想着二位今日定是上不了山，就请了个戏班来府里给二位解解乏，我先带阁认个路。”

凌雁迟这人从不愿听人摆布，从前不得已行尸走肉一样过了几年，现在还不容易得了自由，还能由着一个老么，他手往后一背，笑的一脸疏离：“大人莫不是忘了，他们是戏班，我还是那南风馆里来的呢，他们上不得台面，那我呢？大人是在说我上不得台面么？”

凌雁迟满不在乎：“啊……刚才王尚书过来了，我骂了他一顿，只觉神清气，突然想穿翠衣裳了。”他说话间都是寻常语气，压不在乎外守卫会通风报信，估计这兄弟要是机灵的话也不会多说，图什么呢？府里的老大心不好他能有好果吃？

陈韫玉，默不作声，只把门窗又打开，这屋里闷的厉害。

赶着回来的世走到走廊尽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门窗紧闭不说，门还多了个人，他忙加快脚步，一把踢开门，大声喊：“凌雁迟！”

王勉没料到他竟是比陈韫玉说话还不客气，直接争锋相对，生生楞了会才说：“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这一急一缓的手段，老尚书也没办法，留了个人就灰溜溜的走了。

王勉不依不饶，不在乎：“无碍，一群戏，哪称的上是大师，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阁尽随我去就是了。”

凌雁迟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守卫，就把门“哐”的一声刮上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骂你，还用不着陈韫玉动手。

陈韫玉心里又是一紧，嘴巴翕动两还没说话，凌雁迟就转坐到桌边说：“小事，我刚已经骂过他了，所以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他还搞了个戏班，等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正低系着腰间的绦带，陈韫玉魂不守舍的将素面放在桌上朝他：“好端端的，换衣服什么？”

哦，这是趁陈韫玉不在，先来找他，想各个击破？

王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