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白秋秋当年什么你比我清楚，天不怕地不怕跟珍珠一样，在江南就是个土霸王。若是我破她自己也承认了，你觉得，当年的她，会如何对张轻礼？张轻礼只拿她当一个妹妹罢了。”

裴凤卿斜倪着小九黯然的侧半响，挥手让所有人去了。

裴凤卿又抬手为小九盛饭，手轻抬，好看白皙的手腕，淡淡：“你并无烦事，从她那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自然是因为她了。”

小九不解，裴凤卿也不绕弯，直言。

小九嘴唇动了动，没声。

张轻礼是把白秋秋当妹妹疼，年岁大那么多，他也不觉得该忌讳什么，而且那时候秋秋也是孩童模样。裴凤卿看清了两人的嬉闹，看清了张轻礼中对妹妹的，也看清了白秋秋嬉闹中藏着的那抹她自己都不知的慕。

小九回想秋秋当年的格脾，白大人就是嘴心，什么事都纵着秋秋，当年自己去江南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奉承她，没一个敢给她脸瞧，她那时，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她察觉到了自己暗藏的心思，会如何对张轻礼？

一声轻响，小九回神，垂眸看去，原是裴凤卿盛了一碗汤在自己面前，素白的瓷碗，汤底青透微绿，正泛起好看的涟漪，小九顺着执碗的修长手指顺势往上看了裴凤卿的，裴凤卿微笑，“末夏初的荷，尝尝。”

“你怎么知秋秋的事，你什么时候知的？”

抬看着裴凤卿。

他成亲了她才知她喜他，这样的事有多痛苦！

“砰。”

可是看着裴凤卿的，他镇定自由，平静的双眸更似有稳定人心的作用，看着看着，自己竟真就伸手接碗了，低抿了一，只觉荷叶清香拂面而来唇颊留香，不由得又了几，颇为烦躁的心也跟着静了些。

过张轻礼几次，那时候，秋秋看到信件是怎样的心呢？越想越自责，耷拉着肩膀,浑都写满了沮丧。

裴凤卿平稳的声音接着响起。

“我有次去江南的时候，张轻礼也在，我看到了两人的相。”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或者又为什么不阻止呢？如果你早早地说了，就算秋秋和张轻礼依然不会有结果，至少她不会陷的那么深，她不会在张轻礼要成亲的时候才知自己心仪他！”

“所以你一早就知了？”

小九一瞬间瞪大了睛。

小九这会哪有心思吃东西？

“先不说白秋秋会如何，就说张轻礼如果知了，碍于你我，他又该如何自？”

裴凤卿：“白姑娘的事，你不了。”

小半碗绿油粳米饭放在小九面前。

两边都是朋友，奈何有缘无分，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小九红了双，裴凤卿只是淡淡的望着她，棕黄的双眸平静无波，小九眨了眨睛，怔怔的看着裴凤卿，裴凤卿这才缓缓：“说了只会结果更坏。”

小九声音急促，一叠比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