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九阳没错，但成王败寇本是常，自己设了局被她破了，那是自己技不如人，丢脸有，愤怒有，但最多的还是对皇后心狠的认知。陈乐乐不是没见过皇后着一张菩萨脸怎么收拾里的妃嫔的，那时自己当然是在心中拍手叫好。

试题拿到手，小九也不再想着皇后那边，专心答题。

边炉氤氲气,鼻尖薄荷清香环绕,既了又提了神。再有云舒考试虽有六场连考两日,但晚间并不会在这里睡，这薄被也是为午休准备的。

陈乐乐已换了衣裳妆容也重整了一番,除了神恹恹并无刚才的狼狈，小九看到了她，她自然也看到了小九。动作一顿，随即快速去考间，然后放两侧云清帷幔,将她整个人挡的严严实实。

陈乐乐现在的心很复杂。

“你这个很大胆诶！”

姑姑真厉害！

研习间时间走的飞快，先在草纸上写过一遍再工整的誊写来，再检查一遍竟就到了收卷时间，小九停笔，一边摁着手腕一边抬首，不觉间日已经挂，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女学这边自然不像男学那边整日不得考间，午膳整一个时辰，可以就在云舒吃，也可以家人送饭。

裴珍珠白秋秋都和小九考间离的远，左右也都是不认识之人，小九也没说话的兴致，坐在椅上等着云舒统一发放笔墨纸砚。静等之际,对面考间也了人，小九抬随之一怔,竟然是陈乐乐。

“我们又不是科举仕，怕那些什么？自然是写自己想写的。”

小九摇，倒是一不着急。

小九看了一对面放的帷幔就收回了视线，双唇微抿，也不由得想到了皇后那边，亲侄女，跪认错不说，还让她自耳光，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消气？不至于呀……沉思间考场的妈妈们已经开始分发试卷。

自己是她的亲侄女啊，几乎在里由她教养长大的亲侄女！

云舒试题第一卷是时政。

为大周第一女学，又有皇后亲自教导，所学的自然不仅仅是琴棋书画，更多的，教的是天灾应对，乱世安稳。去年罕见洪涝各地频发，一直忙到深秋后续问题还在继续，今年的试题便成了患。

自古银钱之事就诸多纷扰，灾银更是如此，从国库来十万两，真正到灾民手里有一万两就不错了。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无论哪里，清官贪官都有，这个论胆太大，被有心人看到，难保直接给抹了。

白秋秋：“我的论是从吃，珍珠的论是灾后安置，你的呢？”试题只有患二字，从哪论自己决定，灾难可以论述的非常多，小九座倒了一杯果茶，抿了一才：“我的论是灾银。”

云舒之所以成为张妈妈的心，

小九和已经和裴珍珠白秋秋约好了一起在湖边的竹亭上用午膳。

一路上都听到各个姑娘或愁眉苦脸或喜笑颜开的讨论刚才的试题，小九到竹亭时白秋秋裴珍珠已到了，她两看到小九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从哪个来论患的？”

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