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的瞳仁缩起来，神里藏着小刀，在他脸上逐分逐寸刮过去，越是凌厉就越是透弱――真的想问，反而不会这

Offer、推荐信、学生签？傅展愣了，层层推理一会儿才铺陈开来：大使馆拿不到推荐信，她能找到人拿，这是在暗示她的人脉，炫耀肌肉？她先说了林瑶青，证据都拿到了，其实是十拿九稳的才来怼他，如果他和欧阳绿有关系，这筹码更重磅，为什么不一开始提？杀伤力不是更？除非她看过推荐信，发觉两人确实无关，但又止不住疑心，现在只是在试探他。

“你去查好了。”种种思虑，只在瞬息，乔韵话音刚落，几乎没任何停顿他就嗤笑，“――其实又何必查，你问我啊。”

怎么不直接撕了？换作以前，光是怀疑就足以崩断这条合作线了吧，现在都猜疑到这份上了，还在犹豫？秦巍对她来说，不是比这公司重要多了吗？

最终结果会是怎么样？毁了韵，毁了她设计的能力？他拍拍屁，经验是积累来了，随时东山再起，但供应链断裂，对品牌的伤害却不是一两年能够弥补，这场没硝烟的战争，会比如今沸沸扬扬的丑闻更有杀伤力――

“那个拍秦巍照片的人，她现在也在国。”乔韵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讲，“拿学生签去的，大使馆只查得到学校的Offer，但当然，不知是什么让学校给她递了学许可――我现在还没去看她的推荐信。David，你不要我去查。”

欧阳绿，那个外围女，拍了秦巍的照――乔韵突兀的发问，打破他的遐思，傅展抬抬眉，诧异，“她是谁？”

――又或者是，她不愿去看推荐信，以免落实了他和欧阳绿的关系，两人有这条梗在，不得不崩盘，再不能维持合作，【韵】也就彻底经营不去了……乔韵是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是他从欧阳绿那里拿了照片并散布去，这行为已远超乔韵底线，更牵扯到她千恩万的秦巍，【韵】的正常经营，她的格，相形之又算什么？

“你还记得欧阳绿吗？”

林瑶青认了，小范认了，藏在这两人后的心思他刚才也默认了，他已经认输了，所以才这么坦白，外围女的事，乔韵敢问，他也是敢回答的。

起的公司里千年老二？

“好啊。”他随答应，漫不经心，更像是挑衅。“那就答应你。”

还是，她依旧怀疑他，但却因为她就要去巴黎了，公司离不开人，不得不抛这，通过‘不愿主动追究’，来现对他的一分，以此安抚他的绪，双方都好台？同时，又通过他对这个话题的反应来暗自试探，是不是他，她自然会有自己的答案。就如同从前每一次的反应――她在心底定罪，是不需要任何证据的。如果认定了是他，缓兵之计以后，她自然会徐徐图之，把他排挤公司，再想尽办法，为当时的秦巍复仇。

乔韵眯起，她当然不悦，虽然还是白衬衫黑，但现在哪有半清纯？举手投足全是女王的威严，傅展看她不兴，心里倒痛快：要斗就放开来斗，何须粉饰太平？

傅展若有所思，他的心忽然又明媚起来，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呀，怎么不直接问了？今晚不是摊牌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