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灯光熄灭了。

这样的想法确实是在蔓延，就连豆豆，心里都跟着亮堂了一会，一瞬间毫无理由地对未来仿佛充满了希望――

“真是玩疯了，难怪刚才服装没上架，原来还不算是秀完整件。”

灯光暗又亮，烟雾渐渐散去，音乐声变成了哗啦啦的海浪，大屏幕也暗了去，第二个系列正式开始，观众席也恢复了礼貌的安静，期待像是病菌一样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又一次惊喜，就连豆豆的睛也不自觉地瞪大了一些，但很快，当第一个模特走返场时，场又响起了一阵惊讶的动，就连本已定决心，要如铁地面对这一切的豆豆，也都叫了起来，“啊？！”

的当，小心地了角，抖擞起神准备用视死如归的神，不为所动地看完整场秀――哪怕乔韵本不会在乎，就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也一定要看完，这也是她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是啊，这世上，为什么会存在着乔韵这样的人？丧到极，全方位被碾压，她简直已经开始厌世，只有心里一傲气，还在不服气地埋怨，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还要来染指网红，为什么还要和她

“太会调戏人。”

“啊！”

而豆豆呢，她没有说话，双手颓然地抓着仕包柄，无神地望着舞台――刚才那一瞬间虚幻的兴奋，那自己都还没摸索明白，就迅速跌谷底的期待，已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飞扬恣肆的炫耀，茫然地想着，“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人？”

断断续续的评论，一次又一次被掌声打断，一个又一个模特走返场，衣裙在黑暗中讲述着完全不同的故事，荧光染料成为另一种雕塑刀，在黑暗中塑造另一种廓形，更浪漫，更随意，设计师的灵就像是画笔，你看得她肆意放飞的痕迹。在阵阵海浪声中，观众也随之绪，笑声、赞叹声越来越大，可想见，现在直播弹幕该有多疯狂，有多少人会为这戏剧的转变甚至捂住嘴湿了眶。

――走返场的，赫然是上个系列的开场模特杜文文，她还穿着那件白深V裙，造型没有丝毫变化，就连湿漉漉的发都还紧贴着，在闪亮的灯光，这一切显得有些不不类，活像是一个失误――

这是第几次转折？就连豆豆边的两个评论家都说不话，过了一会才窃窃私语，“难怪叫镜花月，万花筒啊，一个模特，三种Look……”

这就是失误吧！原本的开场模特呢？不能上台，所以杜文文紧急来救场吗？这已经算是演事故了吧？怎么会这样低级的错误？

“太戏剧化了……真！”说到最后，也不禁失去超然，语气沦为赞叹。

全场再度响起了叹声，充满了释然，也有‘果然如此’的好气又好笑，更有对效果的惊艳：黑光灯中的杜文文，只是个朦胧的人形，但她上的衣裙却散发着荧光，在黑暗中闪烁着，随着裙的走动而摇曳着，晃动着，就像是在深海中遨游的发光母，合着那诗意的海浪声，混合于其中的窃窃私语声……这就像是一个在走动的迷梦，在烟雾中是一个觉的裙，黑光灯中，却仿佛又有了一重新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