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咬了咬嘴唇，终于说了来：“我想要的是，妈、妈。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为什么我只有爸爸，没有妈妈？我不是想去旅游，我是想去找妈妈。昨天我学了一首歌，‘大风也不怕，雨也不怕，我要去找我的妈妈，不她在哪里，我要找到她’。爸爸，我真的好想妈妈，她在哪里？连她长得什么样我都不知，天底有没有比我更可怜的小孩？”

乐乐忧伤地摇，说：“我不想要玩，我想要……”

贺彦枫站在门，低声对家里的阿姨交代了几句，然后门。

乐乐拧着小眉，失落万分地说：“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在哪里？飞机也去不了吗？那么远的地方，不会是外太空吧？难妈妈是外星人？”

贺彦枫一个两个大，恰好有电话来，他示意乐乐别说话，然后接起了手机：“妈？”

玩儿，再给你买一个玩，好不好？”

贺彦枫压住心里的酸痛，蹲来，将乐乐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抚了一会儿，说：“想知妈妈的样，就照镜好了，你的睛和鼻都像‘她’。可是，‘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暂时去不了。”

贺彦枫耳朵夹着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和母亲说话，一边将乐乐抱回他自己的卧室。

乐乐执拗地问：“那为什么我们去不了？”

小孩力旺盛，不过，也很快会累，加上乐乐还哭了一场，这会儿听着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说着他不兴趣的话，渐渐地，小孩儿的睫就黏在了一起，睡着了。

☆、第二章

“没事。乐乐就是有发烧，现在已经好了，刚刚才量过温，是正常的，”贺彦枫一边说，一边坐，将乐乐抱在膝盖上，说：“来，乐乐，给说一会儿话，看都担心你了。”

贺彦枫给乐乐盖上一方小毯，退了房间，继续说着电话，“行了，妈，乐乐睡着了，我正好去一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改天再聊。”

乐乐听话地接过手机，和说了一会儿话又将手机还给贺彦峰，说：“说好了。说还要找你说话。”

电话那的贺母言又止，“哎，我还想和你说说彦琳的事……算了，你忙，改天再说。”

何奕信是贺彦枫的大学同学并铁哥们，又一起打拼共事多年，关系非同一般地好。现在何奕信要和长跑了多年的女友奉成婚，贺彦枫琢磨着要送一份怎样的大礼才够朋友。

贺彦枫哭笑不得地说：“不是。你妈妈不是外星人。”

电话那的贺母紧张地问：“我今天打电话去你公司，说你没去，听说是乐乐生病了，不要紧吧？去过医院了吗？”

贺彦枫去了公司就是一通忙碌，敲定了几个面向暑期的游戏方案，一就中午了，正说打个电话回家问问乐乐睡醒没有，却见总经理何奕信推门来，先将公司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地，又笑着问：“哎，晚上去喝两杯不？看着哥们就是要围城的人了，得趁着现在还是自由乐呵乐呵。”

乐乐在一旁扁着小嘴说：“你这么大的人都有妈妈，我怎么就没有妈妈？”说着，角又泛委屈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