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惜朝还是来了。

这罪名显然是刻意加给戚少商的，但一个相爷要杀一个江湖人，可以用的罪名很多，为什么偏偏选了通辽叛国这种虽然很大，但却牵扯到两国的罪名？甚至还特意伪造了那么多证据，就为了让这件事看起来与通辽扯不开关系。

柯阮哼了一声：“你特意过来应该不是对我说这些的？”

她叹了气：“顾惜朝，你自认博学多才，哪怕是奇闻异事也都十分熟悉，那么你就该知，这天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男人的。”

顾惜朝猛地瞪大睛：“你――”

顾惜朝和戚少商之间的事很奇怪，如果说是朝廷要对连云寨这边境势力手，那么该直奔着连云寨去才对，就算最开始不知连云寨换了大当家，之后得了消息也会改变计划，可顾惜朝没有，所以这一切针对的都是戚少商个人。

如柯阮所说，如果顾惜朝想杀他，那么直接杀了就是，她外表扮作戚少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傅晚晴那样特意给她诊脉的，只要顾惜朝忽悠住了傅晚晴，无论柯阮实际是不是女人，这件事都不重要了。

顾惜朝：“大当家提醒的是，你不说我差都忘了，晚晴说你是女？”

柯阮：“既然如此，你也该记得我对你说过息红泪。”

和聪明人讲话的好就是，不需要自己把故事说全套，只需要说一小半，他们自己就能脑补一堆东西来，甚至肯定比她自己编的还要彩，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这话让顾惜朝脸一变。

只要确认戚少商真的是女人，他就可以上报此事，拿这件事来试探傅宗书。

顾惜朝不一定完全知详细的况，但顾惜朝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毫无察觉。

顾惜朝：“晚晴确实很好。”

显然顾惜朝察觉了一些事，他自己也想知一些事。

果然，顾惜朝很快笑起来：“大当家是聪明人，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戚少商，你到底是男是女？你若是女人，息红泪又是怎么回事？”

柯阮想到了戚少商的罪名。

看着顾惜朝大变的脸和若有所思的神，柯阮心中默默给自己了个赞。

柯阮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那天晚上我们都说起过自己心的女人，我今日见到了傅晚晴，她确实像你说的一样好。”

戚少商一个人能有什么值得当朝权相傅宗书在意的地方？

她看向顾惜朝，中的绪分明，几乎能够让顾惜朝对她的深与痛苦同受：“从连云寨到毁诺城又有多远的路？我这五年来就算再怎么忙碌，又怎么可能连一成亲的时间都没有？既然如此，红泪又为何要杀我，你还不明白？”

当然，也给顾惜朝一个。

柯阮继续：“可红泪喜的是男人。”

他定：“我不信！”

柯阮没说话，顾惜朝继续说：“你骗得过晚晴却骗不过我，江湖上早有你和息红泪的传闻，你若是个女，这岂不就是个笑话？”

柯阮知自己猜对了。

雄的人总是死的很快的，唯有我这种人才能成大事，何况成王败寇，赢的是我输得是你。”

柯阮：“你要杀我，和我是不是女又有什么关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究还是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