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阮想起独孤九剑来。

她还年轻，不必着于行迹的刻意什么，只需顺其自然就好，刻意去，反而落了乘。

但柯阮看到独孤求败的境界，并且亲会过后很难不受影响。

独孤九剑是独孤求败早年所创，后来虽然也历经修改，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依旧是对敌求胜，且明明白白就是为了求胜而存在的剑法。

如今听张三丰的说法，柯阮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不就是所谓的世世吗？”

柯阮不由看着他：“张真人也有看不开放不的事？”

那个时候，独孤求败与她如今的年纪相仿，便是以手中之剑争锋天，最终成就了实至名归的天第一剑客。

但柯阮相信张

要是把她经历的世界都加起来，她也不算是小女孩的年纪了，但比起张三丰来，那可差的远了。

见柯阮，张三丰继续：“世世说来简单，但老却觉得，哪有什么真的世世，若刻意去寻，未免着了痕迹，反倒全无意义。”

即便是独孤求败在年轻时也只是追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想的事一路走去而已，柯阮本也该如此，然后便如张三丰所说，等到千帆过尽，历经沧桑之后，自然会有所明悟，一切自然且合理。

而到了老年，独孤求败已经很少刻意去使用独孤九剑的招数了。

柯阮眨了睛：“所以咱们说了这么多，张真人想告诉我的其实只有这一句话吧。”

张三丰：“若是没有，老岂不是真的要像外传言的那样几乎可以飞升成仙了？”

柯阮不知什么铁罗汉的事，听他拿自己开玩笑，得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半不剩，不由噗嗤一声笑来：“张真人能对我说这话，可见是离老神仙不远了。”

听张三丰这么说，柯阮却又迷惑起来：“我虽不到张真人的境界，但却能够觉到这其中的距离和差别，既然有差，总不是不能弥补的呀。”

什么。

张三丰却大笑：“这么说来却是错了，你我之间的差别，不过是我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罢了。”

若是没有，他何至于将当年那对铁罗汉贴保留至今？

她还年轻，未经历未明了的事还有许多，却已经开始追求历经世事后的沧桑通达，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柯阮心中不由恍然，她大概明白了张三丰的意思，不由对着张三丰激一笑：“是我糊涂了，多谢张真人醒我。”

“咱们两个，也不知是谁的年纪更大呢。”

张三丰却在此时：“说不上什么醒，老自己尚未真正看开，又如何去醒旁人。”

张三丰一笑：“剑有锋却并非争锋以利伤人，这一你该比我更加清楚。”

张三丰小孩赌气一样的跟柯阮说这话，反倒是让柯阮愣了一，然后意识的算了算自己的年龄，最后一脸严肃的对张三丰：“这一定是你更大！”

但归到底，也只是一句话。

他看着柯阮：“以你的年纪能够将剑练得如此已经十分难得了，我知你想问的是什么，但这本就不是一条有形固定的路，老只能说，你原先是怎样的，如今依旧怎样，只需守得本心，日后自有机缘。”

“你尚且年轻，怎就烦恼起自己为何还未苍老了？”